「鳳啊,你買十斤、八斤的就得了唄……」王美蘭有些舍不得讓楊玉鳳花錢,可她話還說完,就聽解臣問道「嬸兒,這驢皮咋整啊?」
「先掛後院去!」王美蘭手往北邊一甩,道「看哪天熬凍是咋整?」
解臣拽著驢皮往房後去,王美蘭和楊玉鳳、徐春燕將驢肉從麻袋裡倒出來。
二百來斤肉,不可能一頓都吃了,王美蘭挑些晚上吃的,其它的放大缸、埋雪堆凍上。
就在這時,房後傳出小毛驢撕心裂肺地嚎叫聲「呃啊……呃啊……啊……呃啊……」
「這咋地啦!」楊玉鳳問,王美蘭笑道「嚇著了吧?」
「看著驢皮給它嚇著啦?」徐春燕感覺挺有意思,而王美蘭說「你彆尋思它是啞巴畜生,那也明白事兒。
我就記著啥呢?就我一小前兒,我家殺牛一放血。那家夥,滿屯子老牛聞著味兒都嗷嗷叫喚。」
「是!」徐春燕接茬道「我家順子就說,那時候老牛叫喚
聲,跟平時還不一樣呢。」
「嗯呐唄!」王美蘭點頭,附和道「黑瞎子就那動靜。」
「哎呀!」忽然,楊玉鳳似乎想起了什麼,她起身往院一指,道「肝乎、腸子啥的還在車上呢,那都沒凍呢。」
聽楊玉鳳如此說,王美蘭連忙起身,道「趕緊拿下來,正好晚上吃!」
就在王美蘭準備今晚的全驢宴時,趙軍還在山裡奔波。
靠著自身聰明、智慧躲過趙軍布置的第二次仗圍後,一隻耳不再和趙軍他們周旋,而是撒丫子就跑。
這下,趙軍犯難了,隻能帶著人一路追趕。
而這時,一輛吉普車停在一食堂門口,推開車門的李春明對車裡其他人道「你們彆下來了,在車上等著吧。」
說完,李春明下車走進一食堂。
此時趙有財正在後廚抽煙、望天,他心裡有些惆悵,他也想去打虎。
「師父。」就在這時,趙有財一個徒弟走到他身旁,道「有人找你。」
「嗯?」趙有財一怔,就聽他小徒弟道「就上回擱局裡下來的那個什麼科長。」
「哎呦!」趙有財把還剩半截的石林煙按在充當煙灰缸的破碗裡,急忙起身往前麵走去。
「哎呀!」出來見是李春明,趙有財大笑著迎上去,道「李科長!」
「趙師傅!」李春明與趙有財握手,道「忙不忙啊?」
「嗨呀。」趙有財笑道「我忙啥呀?一天就這點活兒。」
「趙師傅,那你跟我們走唄。」李春明看著趙有財,誠懇的說「再幫幫我們。」
趙有財眼睛一亮,壓製住心中激動,試探著問李春明說「李科長,你啥意思?讓***啥去?」
「打虎!」李春明言簡意賅地道「你們閻場長說你兒子奔什麼靠山屯去了,那我們就磕35林班那個。」
「那我跟你去?」趙有財自帶答案地問了一句,李春明笑道「那我來啥意思啊?不就是請你這位老炮手出山麼?」
「嗬嗬……」趙有財嗬嗬一笑,從兜裡掏出石林煙要給李春明分享。
「先彆抽了,趙師傅。」李春明攔了趙有財一下,說「你趕緊穿衣服,完了咱就走吧,車在外頭等你呐!」
「哎呀!」趙有財沒動地方,而是問道「開車來接我來啦?」
「那必須的呀!」李春明往旁一甩頭,道「大吉普擱外頭停著呢!」
「那我趕緊!」趙有財說著就往後廚跑,套上棉襖出來和李春明一起出食堂、上吉普車。
吉普車啟動,沒往林場外,而是來在辦公樓前。
他們到這兒的時候,一輛解放車已在此地待命,開車的是車隊隊長林祥順。
吉普車剛停穩,保衛場長閻書剛帶著十個保衛員,各挎一棵半自動步槍從辦公樓裡出來。
看到閻書剛,趙有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想「你不讓我去,有人請我去!」
「李科長!」閻書剛過來與李春明一行人彙合,看到趙有財,閻書剛又打個了招呼道「趙師傅,又得麻煩你了。」
趙有財「嗬嗬……」
閻書剛感覺趙有財的態度有些不大對勁,但他並未多想。而是問李春明說「李科長,那咱走啊?」
「走!」李春明話音落下,眾人分分上車,趙有財今天可不和閻書剛擠副駕駛了,他坐上了吉普車。
就這樣,一台吉普車、一輛解放車,一前一後地出了林場。
門衛室中,今天當班的李如海微微搖頭,道「我就是歲數小啊,要不早給這倆大爪子磕下來了。」
……
馬蹄鐵踏地聲一路延伸,周成國、徐海芬坐著爬犁來到了趙軍家院子外。
他們的到來,使趙李兩家狗躁動起來。
馬爬犁停下,周成國、徐海芬和劉二麻子目不轉睛地看著趙家門口的高掛的大紅燈籠和朵朵臘梅。
「你瞅我兄弟這日子過的。」周成國感慨一句,而趕爬犁的劉二麻子指著不遠處那堆冒黑煙的鬆明子,納悶地說「誰擱外頭點鬆明子乾啥呀?」
「那誰知道了!」徐海芬也感覺這事透著古怪,但她隻掃了一眼,就回身扶腿腳不便的周成國下爬犁。
這時,聽到狗叫聲的王美蘭從屋裡出來。
「王美蘭和周成國沒打過交道,但她認識徐海芬,眼看徐海芬扶著一拄拐的人,王美蘭就猜到了此人身份。
不過,王美蘭還是問了徐海芬一句,道「這是你家成國呀?」
「是!」徐海芬應了一聲,周成國、劉二麻子紛紛開口和王美蘭打招呼。
雖然不知道周成國他們為何而來,但來者是客,王美蘭便熱情地招呼三人進屋。
可周成國兩口子沒動地方,隻見周成國對劉二麻子說「二兄弟,你幫把那大彩電抬屋去!」
「大彩電?」王美蘭一愣。
「大彩電?」看到烽火黑煙,從家出來準備去東院的金小梅,聽到這話也是一驚!
免費閱讀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