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父見狀也沒有打擾他,他能看的出來,嚴錚很明顯是喜歡溫溪的,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畢竟追媳婦這種事情,他們當父母的養幫不上什麼忙,之後嚴父就悄悄的轉身離開,他得去國營飯店定幾道菜。
回過神來,嚴錚看溫溪的眼神也變的深邃了起來。
嚴家目前就嚴父、嚴母、嚴錚以及孫女嚴麗麗,嚴麗麗的父母在外地工作,不在家,午飯好了之後,嚴嬸招呼溫溪入座,讓她將這兒當自己家,不用不好意思。
雖然嚴父、嚴母很客氣很熱情,可畢竟是第一次到他們家來,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吃飯的時候,溫溪低著頭認真的吃飯,並沒有注意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時不時的看向她。
從鎮子上回去步行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溫溪不想耽誤時間,吃了飯就要走了,嚴嬸和嚴麗麗還想挽留她,讓她在家裡多玩一會兒,可是在家裡真沒有什麼好玩的,而且現在已經下午了,她也沒空陪嚴麗麗出去玩。
而且帶小孩子出去玩,責任重大,出了什麼事情她根本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她也不會帶嚴麗麗到外麵去玩。
嚴嬸隻好對嚴錚說道,“嚴錚,你送小溪回去吧!這麼遠的路,走回去太累了。”
嚴錚二話不說順勢答應了,對溫溪說道,“小溪,你等我一下,我去拉自行車出來。”
等嚴錚推著自行車過來,溫溪跟著嚴錚出了院子,然後扶著自行車坐上了自行車的尾座,溫溪還回頭向站在院門邊的嚴嬸和嚴麗麗道彆。
女孩青春靚麗,男人高大英俊,站在一起就像是在拍電影封麵似的,嚴母看著兩個人般配的身影,臉上騰升起濃濃的期待來,他們兩個人都長的這麼好,以後生的孩子肯定也特彆的好看。
現在主要就看嚴錚能不能把溫溪追到了。
嚴母正打算拉著嚴麗麗進門,隔壁的院門突然打開,一個跟嚴母差不多大的老嬸子探出頭來,滿眼都是好奇的問道,“嚴錚媽媽,剛剛那個小姑娘是誰啊?該不會是你們家嚴錚的對象吧?這長得未免也太漂亮了吧,這麼漂亮的姑娘,你們家嚴錚喜歡,那彆人也喜歡啊,而且嚴錚又不能長時間在家,彆到時候一個沒看住,就跑彆人床上去了……”
“我還是覺得覃雅麗更適合你們家嚴錚一些,最重要的是,覃雅麗那是真心喜歡你們家嚴錚的……”
“剛好我們家嚴錚就是公安,你說我要是去告你造謠誹謗,你會怎麼樣?”嚴母聽到女人的話,臉色立即就變了,“既然你那麼喜歡覃雅麗,你就讓你男人或者你兒子把覃雅麗給娶回家,不要乾涉我們家的事情。”
隨後嚴母就拉著嚴麗麗進了門,‘嘭’的一聲將院門給關上了。
“奶奶,我不喜歡那個覃雅麗阿姨。”嚴麗麗抬頭看著嚴母,說道。
嚴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麗麗,你放心吧,你小叔不喜歡那個覃雅麗,就算喜歡,奶奶也不會讓覃雅麗進門的,奶奶隻喜歡你小溪姐姐。”
嚴麗麗開心的歡呼了起來,“奶奶,我也隻喜歡小溪姐姐。”
另一邊,嚴錚已經騎著自行車載著溫溪走了一段路程了,溫溪猶豫了片刻說道,“嚴大哥,你把我放在供銷社門前就行,我買點東西,之後自己走回大隊。”
嚴錚不讚同的說道,“那太遠了,你得走多久才能到啊,而且你還要買東西,背那麼多東西回去,在半路上被人搶了怎麼辦?”
他的眼睛雖然看著前方,但都是藏不住的擔心。
以前不認識她,不知道就算了,現在已經認識了,他想竭儘所能的保護她,想照顧她。
溫溪見嚴錚堅持,也沒有說什麼了,他有自行車,她確實要省事不少,不然她還得步行一兩個小時呢!
來到供銷社,溫溪背著背簍走進了供銷社裡麵。
供銷社很安靜,剛吃過午飯,還沒到大家都出門的時間,就連裡麵的售貨員都在忙著各自手裡的事情,有的人在織毛衣,有的人在納鞋底……
溫溪沒有什麼要買的,但她想買一點衛生紙出來打掩護,這樣她就可以將她簽出來的衛生紙和衛生巾拿出來用了。
於是溫溪便朝著賣衛生用品的櫃台走去,掏出錢和票來買這個年代的衛生紙和衛生巾,這個年代的衛生紙是粗糙的草紙,但就這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用得上的,需要錢不說,還需要工業券。
這個年代的衛生巾是散裝的,一片一片分開來賣的,貴不說,也是需要工業券和棉花券的,還好溫溪跟黑市交易的時候,換了一些票,不然她都買不了這個。
嚴錚跟在溫溪的身旁,原本打算等她買好東西後搶先付錢和票的,但是沒想到溫溪買這個東西,頓時就轉過身去,小麥色的肌膚上騰升起一絲紅暈來,隻不過看不出來,彆人隻能看到他的臉色加深了一些。
但他自己卻能感覺到臉頰燙的不行。
溫溪沒有注意到嚴錚的不自在,付了錢和票,接過售貨員遞過來的東西,側頭看向嚴錚,“嚴大哥,我買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嗯。”嚴錚點點頭,之後就往外麵走去,將自行車推過來,招呼溫溪上車。
從鎮子上出來後,自行車便騎上了通往鄉下的土路,土路路況不好,坑坑窪窪的,雖然嚴錚已經儘可能的放緩了速度,可坐在後麵的溫溪還是被顛的七葷八素的。
突然,自行車猛的一顛,溫溪直接就撞上了嚴錚的後背,生怕自己從高大的自行車上摔下去,下意識的就伸手摟住了嚴錚的腰,像摟著救命稻草似的。
等她反應過來之後,臉頰爆紅,隨後也急忙鬆開了手,乖乖的坐好,雙手也努力的抓著坐墊下麵的地方。
而前麵的嚴錚,嘴角克製不住的微微上揚,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看上去就更加撩人了,人畜無害的樣子與他的身份完全不符。
隻是坐在後麵的溫溪看不到這樣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