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過去,蘇渺渺的死期到了。
或許是因為蘇渺渺是女主的緣故,連天象都為她改變,天空中血光蔽日,仿佛世界都變成了陰森的血色煉獄。
一座座高大威嚴的神像巍然而立,正前方坐著閣主和長老們,十幾名佩劍的弟子站在刑場周圍,整個刑場都籠罩在一片莊嚴肅穆的氛圍中,四周鴉雀無聲,氣氛十分壓抑。
解押的弟子帶著蘇渺渺走進刑場,雖然璿璣閣沒有對蘇渺渺嚴刑逼供,但她看上去十分虛弱,臉色慘白,走路時搖搖晃晃,走到刑場中央,她就被解押的弟子按著跪了下去。
戒律閣的首座站在戒律台上,威嚴地宣讀她的罪行。
“璿璣閣弟子蘇渺渺,背叛師門,勾結妖魔,結交奸黨,大逆不道。意圖泄露璿璣閣最高保密事項,其心可誅,你可認罪?”
蘇渺渺虛弱地搖頭,聲音有氣無力,卻十分堅決,“不認。”
謝予懷冷漠地看著她,審問的時候她也一直不認罪,可是一切的證據都指向她,就連對比那封信的字跡,都和她的字跡差不多。
一名長老怒不可遏地斥責道:“證據確鑿,你還什麼好狡辯的?!”
蘇渺渺臉上寫滿了倔強,“所謂的證據是什麼?就憑那一封和我字跡相似的信?就憑我是為數不多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憑那晚我去了雨林澗?就要判我的罪?”
刑場外的一顆樹上,茂密的枝葉遮住了一個身著黑衣、黑布蒙麵的人。
無雲蹲在粗壯的樹乾上聽著蘇渺渺的話,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評,她還不如直接說百口莫辯呢。
“你自己聽這不確鑿嗎?我還沒說呢,你自己就承認了。”崔清堯緊皺眉頭,本來這幾天她一直不認罪,他都在想這其間會不會真有什麼冤屈,可她把證據列得這麼充分,這總不是冤枉她了吧?
謝予懷始終沒有說話,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隨後看向首座,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繼續了。
“今天,我就算是魂飛魄散,也絕不認罪,天理昭昭,是非對錯自在人心。”蘇渺渺一字一頓地說,紅腫的眼眶裡蓄滿淚水。
樹上的無雲感覺自己就像看了一集電視劇一樣,太精彩了,她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劫人。
首座接著朗聲說道:“蘇渺渺,不仁不義,欺師滅祖,今判你萬劍穿心之刑,你服是不服?”
“不服……”蘇渺渺搖頭,她握緊拳頭,掌心都被指甲印出了血。
首座運轉法力,兩條仙索纏住她的手腕,隨後將她高高吊起。
“所以不服也要行刑,那問她乾嘛?說了他又不高興。”樹上的無雲小聲吐槽道。
無數隻仙箭,散發著幽幽藍光,懸浮在空中,時刻準備著刺入蘇渺渺的身體。
蘇渺渺低著頭,閉上眼,準備迎接自己的死亡。
“行刑。”謝予懷平靜淡漠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亡蛇靈域!”一張符紙從無雲指間飛出。
那數不清的仙箭朝蘇渺渺飛去。混在仙箭之中的,還有一張散發著紅光的符紙。
在仙箭刺入蘇渺渺身體的前一秒,蘇渺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那張符紙以極快的速度飛回無雲手中。
無雲攥緊符紙,朝著反方向奮力地飛。
她另一隻手裡拿著傳音符,對蘇渺渺說:“你在裡麵快飛起來,彆被毒蛇咬死了,接下來,就讓雄鷹般的女人來帶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