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猛感動萬分,隻是默默將這事記在心裡。
秦墨以晚輩的身份,給李存功送葬,並沒有大肆宣揚,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人之常情。
不管什麼身份都不能少了人情味。
有秦墨幫忙操持葬禮,李勇猛也覺得輕鬆不少。
“父親這一走,倒也沒太多牽掛了。”李勇猛說道:“對子孫後代的未來,也不那麼在意,隻想著他們平安普通的過完一生就夠了。”
“甘心嗎?”秦墨問道。
“沒什麼甘心不甘心的。”李勇猛抽著煙,說道:“如果再讓我去當官,我也力不從心了。
倘若你要說,以前立下這麼多功勞,心裡失落不失落。
那自然是失落的。
但並不遺憾。
正如大哥你說的,做人,問心無愧。
我也問心無愧。
在經曆這麼多之後,我和你,依舊可以在一起抽煙喝酒,在一起談笑風生,不枉此生。”
他給秦墨倒了一杯茶,“這兩年不能碰酒,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秦墨跟他碰了碰杯,說道:“對你們家的禁令,我也已經解除了,孩子們想從事什麼就從事什麼吧,已經不重要了。”
“這不好!”李存功說道。
秦墨笑著道:‘我說好,自然就好,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倒也不在乎這些了。’
李勇猛皺起眉頭,能讓秦墨不在乎禁令的事情,必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隻是他遠在隴北,根本不知道東京發生了什麼。
“能說嗎?”
“我們兄弟,沒什麼不能說的。”秦墨默默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這件事說來挺長,可說白了,就那麼回事”
李勇猛在一旁默默聽著,周圍也沒旁人,私底下無人的時候,他什麼都跟秦墨說。
世人都說,竇遺愛最信秦墨,甚至能把妻子與秦墨分享,可他李勇猛又何嘗不是。
很多人都說,李勇猛是有腦子的竇遺愛。
要不然,李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至於一言不發。
是啊,要不然,李氏早就亡種了。
他對秦墨,又豈是一句‘忠心’能夠概括的。
隻不過,秦墨接下來說的事情,顛覆了李勇猛的三觀。
讓人不由倒吸了口涼氣,“怎麼會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去?”秦墨攤手,麵上看不出來喜怒。
但李勇猛想,此時此刻,秦墨的內心一定是極度難過的。
所有的苦他都不說,他隻是說,知道了。
“那現在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但這些人已經不成氣候了,能抓就抓,抓不到,就算了。”秦墨淡淡道。
“這些人,全都瘋了!”李勇猛說道。
“說白了,這就是一位母親的執念,僅此而已。”秦墨輕描淡寫說著。
可李勇猛卻明白,這是秦墨在美化那一位,到現在,他心裡還是念著她的好的。
這就是秦墨。
就是讓他甘願死心塌地的原因。
很多人都說秦墨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