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偽善還是假偽善,他李勇猛能不清楚嗎?
如果小部分人的流言,就能擊垮大多數人的認可,那這種善良,不要也罷。
在他心裡,秦墨就是這世上最好的道德模板。
李勇猛想了想,“徐缺臨退休,遭逢此劫,我與他關係也不錯,所以我想把那人抓住。
高郡王也老了,年輕人又不抗事,我來吧。
等此間事了,徹底退休,再不管了。”
秦墨詫異的看著他,“我與你說這些,可不是讓你幫忙。”
“我懂,但是我想做點什麼。”李勇猛說道:“這大好的和平,豈能被這些人攪和了?”
“行,你來幫我。”秦墨說道。
兄弟二人的默契從來都不用多費口舌。
李存功下葬後第二天,李勇猛便下令讓家裡人收拾東西,奔赴東京。
隴北的一切,都不要了。
雖然秦墨提醒他不用這麼做,但李勇猛並沒有聽他的。
也就是這一天,一封密信送上門來。
李存功看完後,臉色大變。
雖然秦墨沒說,但他清楚的知道,府內周邊全都是秦墨的人,他也沒想隱瞞秦墨,所以第一時間就把信給了秦墨。
“大哥,我跟新南道那些人,沒有聯係,從來沒有。”李勇猛也是急忙發誓,他也沒想到,這件事會找上自己,他甚至在想,這是不是那些人在背後故意害他,想要拉他下水。
秦墨壓了壓手,看起了信上的內容,等看完後,他問:“你覺得這信,是從新南道來的,還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我不知道。”李勇猛搖搖頭,“新南道的情況我並不知曉,所以我更懷疑,是那些人想拉我下水。”
“不,他們沒有那個膽子。”秦墨分析道:“如果要拉你下水,倒不如直接派人偷襲我,這才是最有效的。
但是他們並沒有,可見,那些人並不知道我在這裡。
也就意味著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所以,我推斷,這封信還真是新南道來的。”
李勇猛點點頭,細細思索一番後,也覺得有道理,“那他們什麼意思?”
“你看,信上不是說的很清除了,李氏眾人約五千餘人,逃到了新南道。
李炎說他是被裹挾的,深知大明天威,所以願意投降招安,到時候把這些人一網打儘。”
秦墨指了指,“投降,招安,那些人真正在意的是後麵兩個字。
他們想朝廷出麵招安,給他們一個台階下,也就是讓我不計前嫌。
所以,想讓你牽頭,幫他們。
因為我信任你,所以,他們才會找到你。
如果你願意牽頭,那麼這件事,成功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李勇猛苦笑起來,“這些混賬玩意,還真能算計!”
“都不是傻子,都想好好活著,倘若沒有李魁的交代,我還真的會招安他們。”
秦墨淡淡道:“大明不是弱宋,一心想著招安,他李炎,更不是宋江,不配被老子招安。
新南道,是大明的,從來都是。
要是那些人不配合,我寧願打爛整個新南道。
全部毀了也無所謂。
大不了事後重建,花個幾十年時間,拉動全國經濟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