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看著沐瑤,她學著我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將一個饅頭掰開,然後輕輕地拋進了湯裡。接著,她拿起勺子,輕輕地按壓了幾下,讓饅頭充分浸泡在湯中。
她用勺子舀起那浸泡過的饅頭,送進嘴裡,細細咀嚼著,然後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著我,問道:“你的房間看起來除了有點漏水之外,沒有其他什麼問題。衛生也很乾淨,房間也很整潔。”
我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才緩緩地說道:“那是因為房間太臟的話,我連最後的一點臉麵都會沒有了。我已經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愛情,可我不想連臉麵也失去……不過……”
我頓了頓,又吸了一口煙,“不過,我好像也要失去臉麵了,或許……馬上你就會有一個新的鄰居了。”
沐瑤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她平靜地問道:“可以和我聊一下你的愛情嗎?”
我有些詫異,反問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沐瑤笑了笑,解釋道:“我沒有體驗過愛情,正好你不是失去愛情了嘛,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我再次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抬頭望向頭頂的吊燈,那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我深吸一口煙,緩緩地吐出煙霧,然後將煙夾在手指中,開始講述我的愛情故事:
“2014年,八月二十一日,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那天,她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長裙。她戴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我將煙叼在嘴裡,猛吸一口,繼續說道:“2014年,十一月十八日,農曆九月廿六,我終於鼓起勇氣邀請她參加了我的生日聚會。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地見到她。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
“2014年,十二月八日,我和她開啟了長達近七年的愛情長跑……”說到這裡,我突然停了下來,陷入了沉默。
沐瑤揮散開煙霧,向我問道:“為什麼不繼續講了呢?”
我笑了笑,沉默不語,心中卻湧起了無儘的思緒。
那近七年的愛情,有歡笑,有淚水,有甜蜜,也有痛苦。我們一起經曆了風風雨雨,卻最終還是走向了分離。那些美好的回憶,如今都已成為了心中無法磨滅的傷痛。
沐瑤見我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她也很是識趣,默默的將碗裡的湯喝完。
很快,她就站起身來,拿出了錢包,從裡麵拿出了20元放在桌子上,說道:“這錢就當作是這頓飯和剛才那個故事的報酬。”說完之後,她便拉開了房門離開了。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其實,並不是我不願繼續往下講了,隻是……當我回憶起那些與秦夢萍有關的過往時,心中總是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
秦夢萍,那個我曾經深愛過、追逐過的女人,她的身影始終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儘管我們已經分開多年,但每當我想起她,內心依然會感到一陣刺痛。或許,時間真的無法完全抹去那份深刻的感情吧。
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思緒拋諸腦後。然而,它們卻像是頑固的野草一般,不斷地在我的心底蔓延生長。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份無法割舍的情感,更不知道未來是否還能真正放下對秦夢萍的思念。但至少現在,我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痛苦
夜晚,此時的我,卻無法入眠,隻能靜靜地躺在黑暗中。
“滴答……滴答……”,那雨水滴落在盆子中的聲音,仿佛是時間流逝的腳步,每一滴都重重地敲打著我的心房。這連綿不斷的雨聲,像是一場無休無止的噩夢,讓我心煩意亂,難以入睡。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試圖擺脫這種困擾,但終究無果。
無奈之下,我隻得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下了床,走向冰箱。
打開冰箱門,一股冷氣撲麵而來,我順手取出幾罐啤酒,然後坐在沙發上,一罐接一罐地喝起來。
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帶來一絲涼意,但更多的卻是苦澀和無奈。
隨著酒精逐漸侵蝕大腦,我開始感到頭暈目眩,意識也變得模糊不清。
最後,我搖搖晃晃地回到床上,倒頭便睡。
在那個充滿迷霧的夢境之中,我仿佛置身於一片虛無縹緲的世界,眼前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女人身影。她如同幻影般飄忽不定,讓我難以捉摸。
儘管我竭儘全力想要看清她的麵容,卻始終無法如願以償。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急切地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然而,內心深處的恐懼卻讓我猶豫不決,遲遲不敢開口詢問。我擔心一旦得知真相,結果可能會讓我大失所望。
我鼓起勇氣向她走去,每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擾到她。
隨著距離的拉近,我愈發感到她並非我心中期待的那個人。那模糊不清的輪廓和若有若無的氣息,讓我心生疑慮。
難道她僅僅是我生命中的匆匆過客?亦或是我曾經擁有過的某個女人?這些疑問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我陷入沉思。
然而,我的心底依然存有一絲僥幸,希望她就是我心心念念的秦夢萍。
雖然我們已經分彆多年,時光荏苒,但如今的我卻越發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對她的那份深厚情感似乎從未改變。這如夢似幻的情境,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第二日,我從沉睡中悠悠轉醒,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快到中午時分了。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夜那場離奇而又荒誕的夢境。我試圖憑借著殘存的記憶去追尋那個神秘女人的身影,但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窺探到她的真實麵容。無奈之下,我隻能放棄這個念頭,或許,那隻是一場夢
我走出家門,拿著昨天沐瑤給我的二十元錢。目光掃過門外的鞋架,發現沐瑤昨天穿的那雙白色靴子不見了蹤影,想必她早已出門了。
我下樓後先是走進附近的商店,花費十一元買了一盒香煙,然後又輾轉來到菜市場,用剩下的九塊錢購買了一些上午剩餘的蔬菜。
回到家中,我燉了半顆白菜,把饅頭放入鍋中加熱,再配上方便麵裡的醬包,我坐在餐桌前,大口咀嚼著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