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拿出一個吊瓶,一邊插管一邊說道:“急什麼,你女朋友貧血有些嚴重,還得再給她輸一瓶營養液。”
什麼?還要輸一瓶?營養液?
就在我發愣之際,那護士拿起了一張單據放在我手裡:“你也彆閒著,去繳費拿藥。”
我拿著醫院開具的單據,跑到了一樓取藥處。
負責取藥的醫師拿著單據看了一眼,然後在電腦上一番操作後告訴我,一共兩千七。
“臥槽~!你們這藥也太特麼貴了吧。”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貴?”那醫師笑了笑,“現在知道貴了?早做好安全措施,哪來的這麼多事兒?”說著,指了指旁邊一個拎著兩袋藥的男的,“看看他,人家八千多的費用,眼皮都沒眨一下。”
順著醫師的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拎著兩大袋藥的大冤種。
無奈之下,我隻能掏出手機,看著零錢賬戶上老梁轉我的一千塊,說道:“能不能少抓點藥,我手機上隻有一千塊了,抓一千塊的藥就行了。”
那醫師忍俊不禁:“你擱菜市場買菜啊?”
“行吧。”我拿出手機,將微信錢包中的一千塊,存到了綁定的銀行卡,然後將扣除方式改為綁定的銀行卡後,這才將二維碼遞給醫生。
五分鐘後,醫師從窗口遞出來一個大袋子,並叮囑我一些吃藥的注意事項和忌諱。
我拎著滿滿一袋藥回到了分診台,井上舞雪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掛著吊瓶,見到我後,沒有安全感的表情,總算是舒展了一些。
我將藥放在旁邊椅子上,告訴她,抓藥時錢不夠,隻好刷了下午給她的那張銀行卡。
井上舞雪“嗯”了一聲,“謝謝。”
“不是,我說你這人怎麼聽不懂話呢?”我急道。
“聽得懂啊,刷了下午你給我的卡。”井上舞雪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特麼都快氣暈了。
“我的意思是說,給你的那張銀行卡裡,沒多少錢了,要不你把卡還給我?”
“你不是綁了微信了嗎?這卡在我這裡和在你那裡有什麼區彆?”
我愣了愣,她這麼說好像也對,但畢竟是我的工資卡,可是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憑什麼給她拿著?
但看到她剛做完人流,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這句話始終不忍說出口。
等井上舞雪吊完水後,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步伐虛浮的她依偎著我走出醫院,忽然她開口道:“歐尼醬,我在夜場領舞駐唱隻是暫時的,我其實是一名愛豆。”
我微微一怔,隨後冷冷一笑:“看得出來。”
井上舞雪吃驚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演技也無可挑剔,要不要我給你頒發一個小金人?”
井上舞雪一怔,抓著我的胳膊晃了晃,嗔道:“你要是在乎我,我犯得著這樣嗎?”
是啊,我在乎過她嗎?
自從宋美佳離開我後,我在乎過誰?我誰都不在乎,甚至包括我自己。
“歐尼醬~!”井上舞雪鬆開拽我胳膊的手,站在原地喊了我一聲,“你覺得我漂亮嗎?”
“這不廢話嗎?你要不漂亮我能跟你滾床單?”
說真的,井上舞雪是我所認識的女性中長得最漂亮的,一米七三的高挑個兒,一頭霧霾藍灰色的大波浪,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更顯得明眸皓齒,唇紅膚白,再加上一雙勻稱修長的大長腿,有點小性感,有點小撩人,任誰看了誰不迷糊?
“歐尼醬,忘了宋美佳吧。”井上舞雪大聲道,“等我成了頂流愛豆,我會向全世界宣布我愛你。”
說完,井上舞雪從我手中拿起裝藥的袋子後,揮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了夜幕中。
“幼稚~!”
望著無聲遠去的比亞迪,我心中感到一陣陣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