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呆了。
呆若木雞的那一種呆。
我甚至都找不到話回懟回去。
每次打嘴炮我都輸,於是我索性不再理會她。
走進浴室,將臟衣服分成了三份,一份深色的,一份淺色的,還有一份是貼身衣物,然後我和洗衣機同時開工。
期間,井上舞雪則跑到浴室門口,一邊倚門磕著瓜子,一邊笑盈盈地看著埋頭苦乾的我。
“歐尼醬,你知道嗎?在我們日本,男人都是有大男子主義的,所以我們那兒有一句話,說是願意為一個女人洗內衣內褲的男人,是最值得托付的。”
“滾犢子,你以為我願意啊?”我頭也不抬地懟道,“在我們老家,給女人洗內衣內褲是一件很晦氣的事情,這是我第一次洗女人的內衣內褲,我警告你,千萬彆給我傳出去,要不然,我可跟你沒完。”
“是嗎?”井上舞雪笑道,“真的,真的是第一次給女人洗內衣內褲呀?”
“不然呢?”
“宋美佳的你也沒洗過?”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我還是紅著臉“嗯”了一聲,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了,井上舞雪笑的就更開心了。
忙到下午四點,洗衣機要都快乾冒煙兒了,終於是將所有衣物都洗完了,毫不誇張地說,所有衣物都掛在了陽台上,整個房間的光線都暗了一大截。
井上舞雪端著一個剛切好的果盤從廚房走了過來:“快來吃點水果。”
“不吃了,抽支煙休息一下,我就回去了。”
說著,我摸出一支雲煙,正準備點上時,一隻纖手伸了過來,將我嘴上的香煙奪走。
“少抽點煙行不行?”井上舞雪嗔道,“以後來我這兒,不許抽煙,來,吃塊蘋果。”說著,用牙簽插了一塊蘋果放在我嘴裡,然後伸手從茶幾的紙盒中,抽了兩張紙巾,坐在我身邊,輕輕擦拭著我額頭上的汗水。
“行了,我走了。”我站起身,想了想,然後對井上舞雪說道,“以後沒什麼事情就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
“你不要走。”井上舞雪急忙挽住我的胳膊。
“你煩不煩?”我一邊說著,一邊將井上舞雪挽住的胳膊抽了出來,“我晚上還有事兒。”
說話間,褲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
完犢子了,是老媽打過來的視頻。
我對井上舞雪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後,轉了個身,將手機攝像頭轉了個方向,避開了井上舞雪,這才接通了視頻。
“媽,什麼事兒?”我對著手機,勉強露出一個輕鬆的笑。
“你怎麼回事兒?早上打你電話也不接,起床了也不知道回一個電話給我。”
“本來是想回給你們的,這不剛忙完,正準備給你們打電話呢。”
“還有兩周半就國慶節了,你爸讓我跟你說,國慶節你要不把你那女朋友帶回來,過年你就彆回來了。”
女朋友?
臥槽,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自打父母知道我和宋美佳分手後,就一直催著我找女朋友。
天天催,月月催,回家過年也催,變著花樣地暗示我。
什麼誰誰誰家的兒子剛結婚,叫他們去吃席。
誰誰誰家的女兒,生了個雙胞胎。
不就是想讓我趕快找個女朋友結婚,生個娃給他們的退休生活增加點樂趣唄。
真是煩死了。
五一長假時,父母叫我回老家,說給我介紹一個相親對象,說是長相甜美,和我屬相六合,一定要讓我回去認識一下。
可我哪有那個心思,就跟他們說叫他們彆瞎操心,我已經談著一個了,五一要跟女朋友去旅遊,早就計劃好了,就不回來了。
父母得知我已經談著一個了,催我找女朋友這事兒,總算是消停了下來,本來打算過年回去時,跟父母說人家女方看不上我,這事又黃了。
可時間一久,我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若是現在跟父母說這事黃了,那接下來國慶節,老兩口肯定要催我回家相親,相得上還好,要是相不上,從國慶到過年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隻怕他們一刻都不會消停。
租一個?
現在不都流行租嗎?
可特麼我現在哪有錢啊?下一次發工資,那都是國慶後的事兒了。
我抹了一把冷汗,早知道聽父母的,五一長假回去相親,至於相不相得上,那是另外一回事兒,現在好了,我上哪裡給他們找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