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心領神會道,隨即便轉身示意,伴駕的隊伍中,一人跑了出去,便去牽來一匹駿馬。
隻是那人卻藏著小心思。
禦苑校場上有不少駿馬,卻偏牽了匹最烈的。
“陛下~”
李忠故作看不見,反低首對楚淩道:“騎術檢校的……”
“搬個錦凳來。”
楚淩出言打斷道。
“是。”
李忠應了聲,伴駕的人群中,自有人去做這些。
“都不必拘著。”
見孫賁一行仍站著不動,楚淩露出笑意道:“既想看朕身邊侍女的騎術,就無需恪守禮製。”
“臣等僭越了。”
孫賁一行作揖道。
一個個的防備還挺強。
楚淩笑而不語,隨即便撩袍坐到錦凳上,孫賁他們則分散開來,此刻的校場上,萬秋兒孤零零的站著,在她身前不遠處,則是那匹性子很烈的馬。
噠噠~
噅溜溜~
在無數道目光注視下,那匹馬做著它想做的事,自始至終沒有抬頭去看萬秋兒,就好似沒有放在眼裡一樣。
馬是通靈性的。
“還挺能沉得住氣的。”
“誰知道是真沉得住氣,還是裝的。”
“一個侍女,不做她該做的事,還會騎術,這還真是少見。”
“誰知道呢,看看就知道了。”
在此等形勢下,分散的勳貴子弟中,一些人神情玩味的小聲說著,對看起來文弱的萬秋兒,他們是不看好的。
倘若萬秋兒的騎術很厲害,那他們自幼在府苦練,豈不淪為笑柄了?
練武,是很費錢的。
窮學文,富練武,這是大虞流傳的話。
在道道注視下,萬秋兒朝烈馬走去,隻是她那文弱的嬌軀,跟高大的烈馬,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來很多人都不看好你啊。’
坐在錦凳上的楚淩,看著走去的萬秋兒,表麵沒有變化,但心裡卻暗暗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能鎮住這幫勳貴子弟呢?’
楚淩也很好奇。
“這怎麼可能!!”
可在楚淩想這些時,一道驚呼聲響起,楚淩循聲看去,就見萬秋兒已跨在烈馬上,想事情的他,沒有留意到萬秋兒是怎樣上馬的。
但分散各處的勳貴子弟,一個個卻都瞧的真切。
文弱的萬秋兒,竟直接抓住馬鬃,便一個翻身上馬了。
“噅溜溜!!!”
在道道震驚注視下,烈馬嘶吼一聲,就開始蹦跳起來,可馬背上的萬秋兒,卻宛若長在馬背上一樣,任由烈馬怎樣蹦跳,都沒有將她掀下!
‘看來還真有幾分真本事啊。’
楚淩見到此幕時,雙眼不由微眯起來,他當然知道,牽馬的人,是有意選了匹最烈的馬,這烈馬是很傲的,輕易不會讓人進身的,更何況是被騎著。
隻是這樣一來,楚淩就在想一件事,他在禦苑校場練習騎術,為何準備的駿馬中,會有沒有被降服的?究竟是誰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