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窗戶的下鋪,躺著一個女孩。
身上蓋著厚實的被子,透過被子依稀能看到女孩欣長纖細的嬌軀,四肢比例趨近完美。
身體的曲線從上至下,起初胸口處略顯豐腴,好似萌芽的小禾,玲瓏如玉,豐腴不失婉約。
再往下則是盈盈一握的纖腰,飽滿緊致的**宛如滿月,一雙筆直的**緊緊並攏,床角的被子被女孩裹著白襪的玉足調皮的彈開。
“嗯~”
伴隨著一個好似小貓低吟的清冽嗓音響起,一對明媚的清澈鹿眼,略帶迷茫的眨了眨,好似春天的東湖,美好至極。
“該起床了。”
劉曉莉纖腰緊繃,整個人就神奇的坐了起來。
起床穿衣,來到窗邊。
遠處浩浩湯湯的長江上,縈繞著幾米高的白色霧氣。
伴隨著一股清冽的清晨江風,霧氣在江麵上像蛇一般湧動,朝著城市的碼頭撲麵而來。
“還好水龍頭沒凍住,要是在哈爾濱早就凍了。”
劉曉莉拿好洗漱用的毛巾小盆,在水池處,準備洗漱,忍不住嘀咕道。
顯然江城的氣溫,並不足以將水管凍住。
“嘩啦嘩啦~”
水龍頭嘩嘩作響,冰冷的水流湧入搪瓷臉盆,將底部描著的兩隻鴛鴦淹沒。
劉曉莉捧起一汪清水,就這麼潑灑在臉上。
刺骨的冰涼並沒有讓劉曉莉動容,而是舉起一雙蔥白如玉的手輕輕洗著。
一抬頭,牆麵上姐妹們購置的清晰鏡子裡,顯露出水芙蓉般清麗的俏臉,明媚大氣。
秀美高挺的鼻尖一滴盈盈水珠,悄然滑落。
她的臉,從前白得像瓷,現在則是由瓷變為玉——半透明的,輕青的玉質。
下顎微圓,帶著一些精致的美人尖尖兒。
洗漱完畢,劉曉莉按照慣例出門吃飯。
走到樓下,習慣性的看看門口的郵箱。
她從前幾年畢業之後,便一直是一個人在江城工作,每隔一段時間,母親蔣琬會從哈爾濱寄來信件,京城的小姨則更加頻繁一些。
之所以這麼期待,倒不是期待小姨與母親。
而是前不久,劉曉莉給名義上的未婚夫,寄去了一封信,委托小姨代為轉交。
其中一項內容便是退婚……
劉曉莉其實明白,自己的要求非常苛刻,不管到什麼時候,女方向男方提出退婚,都是十分傷人自尊的行為。
但……
她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孩,對愛情不說十分向往,但也期待著。
她難以想象,自己要和一個不熟悉的,不知道過往經曆,不知道樣貌,不知道人品的男人度過一生。
也正是這一點,劉曉莉才在信中毅然決然的提出了退婚,不過擔心造成不好的後果。
她還是委婉的表達自己願意與其溝通交流,若一年不能相愛,兩人一彆兩寬。
想來這樣就能皆大歡喜了吧?
“嘎吱~”
郵箱鏽蝕的合頁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其中安靜的躺著一封信件。
清晨略微昏暗的光線下,劉曉莉眼中清晰的看到信紙上,用大氣雋永的字體寫著她的名字。
取出來,低頭一看。
劉曉莉的下方,則留著一個男人的名字落款:
程開顏。
她細膩如雪的指頭在粗糙泛黃的信封上,不安的摩挲著。
她呢喃道:“這個字寫的真漂亮。”
劉曉莉心中既有激動,也有恐懼。
不知道裡麵的內容是否是對自己無儘的謾罵,她想:
“要是那樣……倒不如死了算了。”
下定決心了,劉曉莉便手指飛快的拆著信件,女孩做事情向來不拖泥帶水。
“親愛的劉曉莉同誌,久慕芳範,未親眉宇……”
劉曉莉挑了挑眉,這人……好像是個文化人呀~
她接著往下看去,遠山般的秀麗黛眉舒展開來,直覺心情舒暢,成年後一直以來的困擾終於消散。
劉曉莉瑩潤的嘴角微微揚起,像四月天的風情,此時她手中舉著一枚照片對著天邊已出的微薄晨光。
照片在金燦燦的陽光下,清晰可見。
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坐在鋼琴前的男孩,五官端正,清朗俊美。
他倚在鋼琴邊,笑著看鏡頭。
整個人有種與生俱來的優雅,和一股淡淡的憂鬱。
少女仰著白潤細膩的下巴,一字一頓的道:
“這個小程同誌,貌似是個很好的家夥啊……
還會寫書,夜晚的潛水艇嗎?
我倒是有點期待了呢~小程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