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曹丞相善待荊州氏族,美譽傳於天下,我料以張昭為首的江東氏族們必然已經心動,想要投順曹丞相以圖保全自己的氏族利益。”“可是把持軍權的周瑜以及老臣黃蓋韓當等一派,雖然兩次攻打江夏皆未能成功,但偷襲連泉水師營,足可振作士氣,讓他們堅定了抗曹之心!”
曹老板猛然醒悟,大有醍醐灌頂之感,點頭說道:“先生之意,若曹丞相想要不戰而屈人之兵,拿下江東,如今江東氏族已有歸附之心,關鍵在於如何說服周瑜!”
顧澤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雙指捏著一隻花瓣,輕輕一撚,花瓣如非蝶一般,翩翩起舞,在空中往來飛了兩圈,一個盤旋,朝門口飛去,落在了許褚的頭上。
“周瑜與江東小霸王孫策曾有結拜之義,其心堅如鐵石。”
“曹丞相若能派得力之人前往-鄱陽湖水寨麵見周瑜,縱然不能說服他歸順,也可探明江東的底細,宣之以威。”
“隻要他們心生畏懼,將來曹丞相攻打江東水軍,必能一戰而下!”
“隻要水軍被破,把持軍務的周瑜失勢,則把持政務的江東氏族們必然會趁機逼迫孫權歸順丞相,則天下可定了!”
曹老板連連點頭:“有理!果然是精辟之言,振聾發聵!”
“來!乾!”
“就憑先生這一席話,若不連乾三碗,都是薄了先生的才華!”
曹老板左手提著酒壇,右手將一隻酒碗遞給顧澤,自己則端著另一隻酒碗,連斟連飲,乾了三碗!
顧澤將酒碗放在桌上,微微打了個酒嗝,手指曹老板腳下的空壇說道:“這九釀春的口味,果然是天下一絕。替我感謝曹丞相的盛情。”
“另外嘛,提醒曹丞相,外患雖強,家賊更難防!”
說罷往桌邊躺椅上一倒,瞬息之間,鼾聲如雷。
曹老板聽了個稀裡糊塗,他本就是個疑心極重的人,愣了一愣,追問道:“先生所說的‘家賊’,似有所指?”
但見顧澤一襲灰白色長衣,斜躺在花樹下的竹藤椅子上,夕陽的餘暉灑在身上,宛如醉臥的謫仙,瞬間進入深睡,對於自己的疑問毫無反應。
曹老板又輕輕連問了幾聲,不見顧澤回應,隻好整理衣冠,離開了院落。
“仲康,回營!”
曹老板目視著前方,還在回味顧澤所說的話。
“主公,俺去院裡一趟,你等一下!”
許褚手裡捏著從頭頂摘下來的花瓣,急匆匆往院裡跑去。
“虎候,何來遲啊?”
見到許褚跑進來,顧澤忽然睜開眼,笑吟吟的看著他說道。
“先生插了個花瓣在俺的頭上,是說俺在插標賣首嗎?”
“俺可不想掉腦袋,所以來請教先生。”
許褚感覺自從和先生交往以來,自己的悟性和智商都提高了很多,若是放在以前,有個花瓣落在自己的頭上,他指定會摘下來然後大罵一聲:“XXX”。
顧澤哈哈一笑:“不錯,虎候長進不小!”
“你倒說說,你做過什麼壞事了?”
許褚嘿嘿一笑,摸著自己的腦袋說道:“俺也沒乾彆的,就是因為搶了夏侯惇的野鹿給先生燉湯,淳於導阻撓,給俺踢爆了卵子……”
顧澤一挑大拇指:“高!虎候實在是高!”
許褚苦著臉說道:“俺也是一時性急,更沒想到那小子跟紙糊的一般脆弱。要是丞相怪罪下來,會不會砍了俺的腦袋?”
“求先生給俺指條明路,出個主意。”
顧澤此時,確實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雙目微閉著靠在椅背上,緩緩說道:“若丞相問你,你就說曾看到淳於導和蔡瑁張允二人一起喝酒談心,隻這一句話,可保你平安無事!”
“真的?”
許褚半信半疑,他並非不信先生,他是不信這短短一句話的威力。
“趕緊滾犢子吧。若是曹丞相催你,你就真的掉腦袋了!”
顧澤揮了揮手,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
他酒氣上湧,正是睡覺的好時候,莫說是許褚,就是曹老板此刻在他的麵前,他也一樣照趕不誤!
“蔡瑁張允,你們以為拉攏一個淳於導,便可以探明我的蹤跡了麼?”
“他知道我蹤跡之時,便是他的死期!”
蔡瑁張允以重金誘惑淳於導,要借助他在曹營中的力量,尋找顧澤的下落。
淳於導乃是夏侯惇的部將,而西山的這處庭院,正是許褚從夏侯惇的手裡奪來!
淳於導派人探查到了這個地方,雖然生疑,還還不能確定所住之人就是顧澤。
但顧澤順藤摸瓜,卻探明了背後之人乃是淳於導,而淳於導的指使者,就是蔡瑁張允!
所以淳於導必須死!
顧澤悠然的閉著雙眼,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一刻,麵前的許褚,也是他的“刀”!
借刀殺人的“刀”!
“好好,俺這就走!”
許褚一溜煙的跑了。
緊接著,院門外一陣車馬之聲,一會功夫,又恢複了寧靜。
“蔡瑁、張允!”
“你們在連泉水寨被甘寧燒了戰船,滅了水軍。”
“真以為此刻你們加倍努力,曹操就會依舊對你們信任,毫不生疑麼?”
顧澤朦朧的醉眼裡,閃過一抹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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