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將,手提大刀,從軍營裡步行竄出,直奔許褚!
正是夏侯惇的部將淳於導。
淳於導在長阪坡的時候,俘虜了甘夫人,正要將他押回軍中,思量著是留著自用,還是獻給上司夏侯惇的時候,被許褚橫刀奪走。
他與夏侯惇在曹老板麵前狀告許褚,最終不了了之,因此對許褚依舊懷恨在心。
今天見眾將圍著許褚,不敢動手,他自告奮勇,也想趁此機會,公報私仇,所以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大帳,拿了趁手的兵器,出來尋許褚乾架。
夏侯惇,曹仁等八虎騎回頭見是淳於導,心頭大喜!
他們自然也希望能借淳於導之後除掉許褚,即便是曹丞相怪罪下了,自然有淳於導抵罪,借刀殺人,何樂而不為?
淳於導見眾將兩邊一分,給他讓出道路,如迎接天神一般,心頭更加飄飄然,揮刀直取許褚!
“混賬!你何敢如此!”
許褚心中著急,曹丞相那邊急等著他辦妥了菜肴,要去西山拜望先生,哪裡有閒工夫跟這些人瞎扯!
這一聲斷喝,猶如晴天霹靂,足可震懾三山,江河倒流!
淳於導在長阪坡的時候,受了張飛的一聲斷喝,雖然並沒有像夏侯傑那樣被喝的心膽皆裂死於馬下,但也心頭砰砰亂跳,血壓連升,差點暈倒。
這次許褚近距離這一聲吼,威力絲毫不在張飛之下,殺傷力更在其上!
“啊!”
淳於導當啷一聲,手中刀拿捏不住,一時驚的魂飛天外,動彈不得!
“滾開,彆擋著老子!”
許褚踢出一腳!
淳於導魂飛天外,不知躲閃,這一下正中襠部要害之處……
淳於導慘叫一聲,當時氣絕身亡!
“誰擋俺,便是和丞相為敵,必宰之!”
許褚雖然在曹老板和顧澤的麵前猶若乖乖貓,但出在彆處,皆是虎威!
這一句話說出,殺意升騰,彌漫四溢!
眾將不敢阻攔,眼睜睜的看著許褚扛著野鹿,急匆匆的離去。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夏侯惇哢啦一聲,將手裡的花槍折為兩段,低頭看著麵前慘死的淳於導,恨恨的說道。
“我不信這次丞相還要袒護著他!”
……
“哈哈!”
“虎癡兒,真有你的!”
駛往西山腳下的官道上,曹老板坐在車廂裡,聞著從食盒裡散發出來的肉香,不住的點頭。
“果然這荊州的野鹿,與彆處大不相同,這份香氣簡直令人欲罷不能!”
“若不是孤要等著與先生共享,恨不得此時便先嘗為快了!”
曹老板雖然在眾將麵前,威名赫赫、獨斷生死,但私下之中,也是**凡胎,說話做事與常人無異。
好奇心起來,甚至端起食盒,拿到嘴邊嗅了嗅。
“嘿嘿!”
“謝主公誇俺。反正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主公!”
許褚心裡也惦記著剛剛踢死淳於導的事,估計早晚這事要捅到曹老板的麵前,不知道到時候主公會不會再替俺做主?
趁著這次去西山,還是得找機會讓先生給俺出個主意才行!
小院中。
日已西斜,微風和煦,幾步冷,也不太熱。
曹老板依舊讓許褚在門口把手,獨自一人在院中和顧澤對麵而坐,邊吃邊飲酒,邊敘談暢聊。
幾次寒暄,三杯酒下肚。
“以先生之見,曹丞相屯兵荊州,如何對付江東,方為上策?”
曹老板心係戰事,此次前來拜見顧澤,也是為了能求取獲勝心經。
顧澤微微一笑。
這一切,儘在他意料之中。
他的複仇計劃,也在逐漸的展開,既然“刀”如今以經到來。
那麼借刀殺人的計劃,也該付諸實踐了!
“如何對付江東?”
顧澤給曹老板滿了一碗酒,又緩緩的給自己也倒上,然後才微笑說道:“古人早就說過: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
曹老板端起酒碗,與顧澤輕輕碰過,喝了幾口,點頭說道:“雖然如此,但江東意誌堅定,至今不見求和納降的書信,若要示之以威,可荊州水軍報廢,短時間內,難以成行。”
顧澤淡淡笑道:“曹丞相不知江東情勢,所以操之過急,反為周瑜算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說著話站起身來,緩步走在院中的綠草坪上,伸手抓住一支伸過來的花樹,輕輕嗅著花香。
“江東孫權可是當世英雄,民心依附,三軍用命。若曹丞相勠力攻打,到時候魚死網破,縱然得到江東,死傷也必十分嚴重,此為丞相所不取。”
曹老板心中暗暗點頭,自己委實過於輕敵,也許是荊州得來全不費功夫,誤導了他,也低估了江東的實力。
“江東軍政分家,互相製衡。而孫權就是那個執掌權衡的關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