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奶奶。”蘇曼乖得很。
蕭北聲饒有趣味地在一旁看著她。
那眼神仿佛是在說,現在倒是很乖順,平時私下裡,也不知道誰又露尖牙又伸小爪子,放肆得沒邊。
隨即把手裡剝好一整碗石榴推到了蘇曼麵前。
剔透的琉璃玻璃碗,顆粒飽滿、殷紅晶亮的石榴粒兒,占了滿滿半碗。
看得出來,他剝得很小心。
蕭恬從外麵進屋,看到這一幕,不高興地嚷嚷:“堂兄,你不是說過,石榴汁弄到身上洗不掉,所以堅決不自己動手剝石榴嗎?!”
“一件衣服值多少錢?”蕭北聲不認賬。
“你......我也要吃!”
蕭恬伸出手,蕭北聲護住了碗,“想吃自己剝。”
“你偏心!”
“對,我就是偏心。”
蕭北聲口吻淺淡,還帶著跟蕭恬玩鬨的頑劣,但是蘇曼的心臟仿佛還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
“奶奶~~”蕭恬跟蕭老夫人撒嬌。
蕭老夫人一臉看戲的神情,“跟我說可沒用,你得找你嫂子。”
蕭恬領悟,立刻轉向了蘇曼,“嫂嫂~~~”
蘇曼紅著臉把碗推到她和自己中間,“一起吃。”
蕭北聲這會兒卻沒意見了。
蕭恬得意地衝蕭北聲做了個鬼臉。
客廳裡氣氛十分融洽。
入了夜,客人陸續到場,雖然蕭老夫人不讓蘇曼乾活,但是蘇曼自己確實不能閒下來的。
她忙著接待客人。
前一天晚上,她熟悉了所有到場賓客的身份,還有席位的安排,這會兒她憑借自己的記憶,一個個引著客人入座,照顧得妥帖周到。
這些她也做習慣了,沈卿從小把蘇曼往豪門太太方向培養,這還真讓預言成真了,蘇曼有時候會自嘲地想,到底是可悲,還是可喜?
今晚的宴席,沈卿也受邀到場了,坐的是親家席麵,身份地位水漲船高,許多以前沈卿攀不上的太太,也友好地跟沈卿打招呼,沈卿彆提多容光煥發。
之前沈卿還口口聲聲說蕭北聲不可能娶蘇曼,頂多也就是把蘇曼放在身邊玩一玩,什麼時候膩了,再一腳踢開。結果蕭北聲還真的跟蘇曼領了證,沈卿像是失憶一般,完全不記得自己以前說過什麼話,拉著蘇曼像看寶貝疙瘩一樣,抹著眼淚叮囑:“嬸嬸就知道,你會嫁進好人家,以後能過上好的生活。以後不在嬸嬸身邊,要好好照顧自己,你在那邊過得不習慣,嬸嬸可以讓陳媽去陪你。”
蘇曼是想讓陳媽跟在身邊,但是蕭北聲不喜歡家裡有外人,從來不安排住家保姆,蘇曼不好開這個口,也便作罷了。
壽宴正式開始前,陶謹玫來了。
她一身棗色暗金紋旗袍,保養得宜的臉,依舊風情萬千。
蘇曼能想象到,早年她年輕時該有多美,也就是這張臉,這樣的基因,生出了蕭北聲這樣的妖孽皮囊。
陶謹玫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身邊跟著洛顏。
洛顏一件素白小禮服,跟她之前暗黑風格的打扮風格不同,今晚的她恬然靜姝,書香氣很重,很有正派家庭出門的官家子女做派。
她們一到,就引去了在場半數的目光。
蘇曼下意識看向蕭北聲,他也望向了剛進門的陶謹玫和洛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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