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老夫人和蕭北聲似乎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她在原地愣了愣,第一瞬間,她想的竟不是要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在想還有哪裡容得下自己。
表麵淡定地環視一圈,她看到蕭恬在朝自己的招手。
蘇曼緩了緩心神,麵不改色地朝蕭恬那桌走去,自然從容,優雅大方,仿佛她的座位本來就安排在那裡。
“嫂嫂,你坐我旁邊。”
蕭恬把身邊的男同學趕走,男同學也很禮貌,看到蘇曼過來,立刻起身讓座。
這一桌是給蕭恬的同學和好朋友準備的,家中長輩也是跟蕭家有來往。
“謝謝你。”蘇曼落座後,對蕭恬說。
蕭恬對蘇曼的位置被洛顏占了這事有些納悶,也有些尷尬,她之前喜歡洛顏,現在覺得蘇曼也不不賴,但是夾在兩個人中間,實在是太難了。
“嫂嫂你就先坐這兒,說不定一會兒伯娘就走了。”
蘇曼含笑,點點頭。
蕭恬更內疚了。
她覺得伯娘很奇怪,為什麼要在這樣的場合,帶北聲堂兄的前女友過來。
這不是特意讓人難堪嗎?
自己這個堂嫂嫂還真是有點可憐。
好在這一桌年輕人活潑跳脫、青春洋溢,蘇曼一坐下,大家的氣氛便被炒熱了,誰都喜歡漂亮的人,蘇曼就是那一道靚麗的風景。
大家主動跟蘇曼搭話,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蘇曼問題,一個個都變成了清澈又愚蠢的好奇寶寶。
蘇曼忍俊不禁,也耐心地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
很快蘇曼心裡那股不舒服的感覺也慢慢被衝淡了。
她優點之一,就是適應力超強。
比起他們這邊,蕭老夫人那一桌更是熱鬨非凡。
那是屬於成年人的世界、真刀真槍的名利場:“呀!這左下角,隱藏的印章,是雲孤鴻老先生的私印!得到這枚私印,這畫的價值可是要番上幾番!”
蘇曼皺了皺眉。
剛才她就聽到了,陶謹玫送給蕭老夫人雲孤鴻老先生的畫。
當時雲孤鴻老先生說什麼也不肯贈畫給陶謹玫,這畫如果是真跡,那很可能就是陶謹玫從彆處高價淘來的。
現在蘇曼唯一的難題,就是陶謹玫先自己一步,送了雲孤鴻的畫。
她再送,效果估計就大打折扣了。
而且,跟自己的婆婆撞了禮物,指不定外人怎麼看好戲:送禮都能撞,要麼是內部不合,沒有商量過;要麼就是故意較勁,相互攀扯。
不管是哪一種,都挺難看的。
蕭家臉上有沒有光蘇曼無所謂,這段時間蕭北聲對她不賴,她也想好好當這個蕭家媳婦,這種後果應該儘力避免。
蘇曼這麼想著,立刻打定主意,不會在壽宴上公開獻禮。
不出這個風頭,大家就都不會丟臉。
然而,她想避風頭,風頭偏偏找上她。蘇曼正安安分分地在這邊夾菜吃,陶謹玫忽然叫住了她:“不知道我的兒媳,給奶奶準備了什麼禮物?也拿出來,讓大家夥兒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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