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忍辱負重,蜷縮著身體,渾身緊繃。
她才不信。
現在的蕭北聲,有這麼好說話。
蘇曼像是備戰狀態的小獸,隨時等待反抗進攻。
可是動來動去,等到了她的困意重新席卷歸來,蕭北聲也沒有動她一下。
剛才的蘇醒,隻不過是短暫的。
她重新沉入夢裡。
抱著她的蕭北聲卻沒那麼輕鬆。
蕭北聲有些懊惱:明明剛剛已經發泄過,但是現在溫香軟玉在懷,鼻尖纏繞著蘇曼奶呼呼的香味,那股慾望又起來了。
這天晚上,他熬到了後半夜,才進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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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過去,工作日便到了。
蘇曼一開始以為,蕭北聲不會放自己去舞團上班,但是沒想到,他沒有對此進行乾涉。
隻不過......
他不允許蘇曼接觸工作以外的人,去工作以外的地方。
出門去上班,是他的司機接送;
下了班,司機會在劇院的門口等她。
他禁止蘇曼去舞蹈工作室上課。
說是除了蘇曼和方之鳴,工作室也不是沒有彆的舞蹈老師。
期間,蘇曼工作室出現的虧損,他會出錢填上。
蘇曼反抗,蕭北聲嘲諷她:“都想著死了,還不忘了爬起來去上班?”
“你什麼時候可以放我回家?”蘇曼反問。
“既然你舍得你的兒子,說明你也沒那麼愛他,那麼也就不著急回家。”
他變相軟禁了她。
蘇曼一想到自己離豆豆也就一千米不到的距離,卻不能見到孩子,聞到孩子身上的味道,摸到他軟乎乎肉嘟嘟的小手小腳,就百爪撓心。
不過好在,蕭北聲允許她每天跟葉綾打一通電話。
在通話的時候,蘇曼可以看看豆豆,聽豆豆咿咿呀呀地發音。
蕭北聲每天,白天去鼎盛,晚上多繞兩小時的車程回“曼園”,雷打不動。
蘇曼都快要欽佩他的毅力了。
直到有一天,洛顏找上了“曼園”。
“北聲,你置辦這一棟房子,是為了金屋藏嬌嗎?”
一陣瓷器摔碎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洛顏拔高了聲音,尖銳地質問:“否則,你是不是要給我解釋一下,這宅子的名字?”
“曼園”。
就是個傻瓜,都能看出來是什麼意思。
蘇曼趿拉著拖鞋,緩步輕聲,走出臥室,去到了走廊的白色意式雕花欄杆前,悄無聲息地往樓下探看——
洛顏和蕭北聲都在客廳。
蕭北聲還沒來得及換上正式的衣服,穿著一件睡袍,兩襟鬆垮地耷拉,露出肌肉勁瘦有力的胸腹,腰際的人魚線,若隱若現。
一副剛從溫柔鄉裡出來的樣子。
他揉了揉眉心,高高的鼻梁在他的人中落下一道陰影,形成一道冷峻陡峭的高山,形狀優雅漂亮的唇抿了一口冰水,唇瓣染上了性感的光澤: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他並不辯解。
這個態度,讓洛顏更怨憤:“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每次我聽說你來這邊,想要過來找你,都會被高勳攔下,是因為你和她在一起,是嗎?”
她尖銳,急躁,急得得到蕭北聲一個解釋。
然而蕭北聲卻不緊不慢,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和一盒煙。
他叼著煙點燃,吞吐之間,白色的煙霧,讓他那雙深邃的桃花眼眯起來:
“你不是一直想做蕭家的正房太太嗎?如今不過就一個蘇曼,你就容不下了?往後這種情況還會很多,都會需要你出麵處理。我不希望自己的夫人沒有這點度量。”
“北聲,你在一點一點的試探我的底線,踐踏我的尊嚴。”洛顏不敢置信,她喃喃:“過去你不是這樣子的,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