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過去,我還是個窮學生、窮律師,現在身份不一樣了。處在的位置不一樣,做的事,自然也會不一樣。”
洛顏無形中,已經被蕭北聲帶跑了思維,似乎也接受了他的這個解釋,不再追問為什麼要再外麵金屋藏嬌,而是退了一步,問:“你在外麵玩也就算了,給這座房子,取的名字,算什麼?你這樣,不是在侮辱我嗎?”
“你不也有一套沁乾雲府嗎?當初蘇曼住得好好的,你讓她搬走,也羞辱了她。”
這麼一反問,洛顏傻眼了。
沒想到蕭北聲會翻出這件事。
“當初......我出國之前,你答應過我,沁乾雲府,隻要我開口要,你就會給。”
“是,所以你一句話,我還是讓她搬走,把房產轉移到你名下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可......可是......”
洛顏“可是”了半天,找不到反駁蕭北聲的角度。
她覺得哪裡有問題,但是好像又找不出哪裡有問題。
洛顏雙唇囁嚅,堅硬的外殼在這一刻,變得皺巴巴的,一點攻擊性都沒有了。
她強忍著淚意問:“你就這麼放不下蘇曼?非得是她?”
為什麼是蘇曼?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蘇曼的話,她能允許,蕭北聲金屋藏嬌的是其他人。
洛顏對蕭北聲的荒唐妥協了。
蘇曼覺得很可笑。
女人在愛裡,是不是都得是妥協的那一個?
“是,結婚幾年,我對她的身體上癮,起碼這股勁頭沒過去。在那之前,你最好彆動她。”蕭北聲長吸了一口煙。
蘇曼聽到這裡,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頭一次,聽到一個人對自己的獸興,怎麼毫不避諱。
洛顏把哽在喉頭的一股氣,強行壓了下去。
勉強維持平靜語氣,平和地問:“那你總是一直住在這裡也不是一回事吧,外人會怎麼想會怎麼說,怎麼議論?”
“我不在乎外人怎麼看?”
“那你也總得回家,跟我和媽媽吃一頓飯吧?媽和瀚銘一直想等你一起,準備個小型家宴。”
洛顏一退再退,十分隱忍。
豪門大家正房太太的風範,在蕭北聲的調教下,已經初顯雛形。
“再說吧。”蕭北聲一根煙隻剩下煙蒂,他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裡,轉身就要上樓。
洛顏被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明明是來捉奸的,打算來大鬨一場的,可是跟蕭北聲過了三五招,她就完全敗下陣來。
現在她站在一對昂貴的古董碎片和歪倒的桌椅中間,顯出幾分滑稽。
門外,高勳看屋內的形勢已經明朗,立刻上前,對洛顏好聲好氣:“洛顏小姐,咱們還是先走吧。”
一邊說,一邊請她出門。
蕭北聲踏上了樓梯的第一級階梯,想到什麼,回過身,“我不是開玩笑,蘇曼還有用,事關賭灘的生意,你彆動她一根指頭。”
等蕭北聲繼續往上走之前,蘇曼立刻回到了主臥裡。
一股腦踢踏下腳上的鞋,鑽進了被子裡,裝作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然而被子底下,她的心,劇烈跳動。
她就說,蕭北聲不是一個為低級慾望支配的男人。
他就是再想要她的身子,也犯不著這樣把蘇曼軟禁起來,
更犯不著,跟洛顏硬碰硬。
男人,偷腥總有許多手段,蘇曼見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