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要找父親,蕭北聲要找金旋門的老板,兩人一拍即合,她還跟蕭北聲一起去了金旋門。
兩人在這件事情上,也算是一起攜手作戰過的隊友。
所以他跟她談論起這個,也是合情合理。
蘇曼說:“不知道,原本以為他是個無情無義不負責任的男人,可是現在,事實好像跟我以為的,有出入。我忽然有點兒不知道怎麼麵對他。他還不如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惡人。”
這樣,她就可以恨他。
“也許這些年,他不在你身邊,有什麼苦衷。”
蘇曼笑兩聲,“你幫他說話,是因為你想涉足賭灘的生意?”
蕭北聲微微皺了皺眉,“不是。”
“雖然現在賭灘生意合法,但是不代表背地裡沒有灰色經營,他是金旋門的大老板又如何,一樣不是個好人。”蘇曼說,“蕭北聲,借著過去的交情,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及時收手,回頭是岸。”
蕭北聲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忽然突兀地問:“你認識白夫人嗎?”
“白夫人?不認識。一直以來,隻從你們口中聽說,我連她本人都沒有見過。”
“真的?”
蘇曼有些不快,“既然你不相信我,還有什麼好問的。”
“那今天你為什麼來?就算你說,是為了見一見這個金旋門的老板,但要是沒有白夫人的請柬,你沒法入場。如果你不認識白夫人,她為什麼要邀請你?”
蕭北聲鋒銳的眼神,帶著探究,這讓蘇曼心裡很不舒服。
“你在審問犯人嗎?好,退一萬步講,我就算認識白夫人,那又怎麼樣?”
蕭北聲臉色一滯。
他問:“我怎麼感覺,你現在跟我說話,一點就炸?”
以前婚內,他把她寵得無法無天,蘇曼也喜歡跟他鬨些小脾氣,
但是那都是一半認真,一半摻雜著玩笑。
現在蘇曼明顯對他有對抗性。
像隻小刺蝟。
“你讓我不爽。”蘇曼悻悻。
蕭北聲淡淡地點了點頭,不再逼問她,而是換了副溫和的語氣:“不是不相信你,隻是覺得奇怪。”
他表現得紳士又疏離。
要是以前,蕭北聲可能會邪惡地逗趣她,問她為什麼不爽,是不是因為對他還有感情,所以被他推開之後,懷恨在心,由愛生恨。
可是現在......
不可抑製的,蘇曼心裡,堵得發慌。
她說:“我也奇怪,白夫人為什麼會邀請我。請帖是顧子恒拿給我的,顧子恒的說法是,因為邀請了他,白夫人知道我是顧子恒的女朋友,所以也請我跟他一起,還讓我務必到場。可我也想過,這個理由很牽強。”
“是很牽強。”
“嗬,不牽強,今天就是個局,白夫人應該是為了洛顏,所以才把我請來的。如果不是他......說不定今天洛顏和白夫人的算盤就得逞了。”
這個“他”,指的就是蘇長海。
話及此處,蕭北聲的臉色變得深重起來,他一臉玄秘,像在思考什麼。
“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蘇曼沒忍住自己的疑惑。
“隻是忽然發現,原本以為不相乾的人和事,中間可能存在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沒聽明白。”
“白夫人,是金三角萊府的女首富,和黑鷹過從甚密,手裡利潤最大的生意,其實是違禁品生意。你的父親,是金旋門的老板。按理說,他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但是今天一看,又不完全是這樣。”
“這是什麼意思?”
蘇曼瞪他。
他這是在說,蘇長海跟白夫人,暗通款曲?
蕭北聲覷她一眼,似笑非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們反倒有點勢不兩立的姿態,你可以去問一問你的父親,早些年在海城,是不是欠下過什麼桃花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