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擰眉盯著蕭北聲,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玩低級趣味。
五秒之後,她罵:
“神經病。”
蕭北聲一怔,挑了挑眉。
“你真的對我有意見,”蕭北聲篤定,但是還是一本正經地說:“我認為,談正事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摻雜私人情感。”
不摻雜私人情感?
說得她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似的。
蘇曼諷刺地扯了扯嘴角。
她用一副比他更官方更不帶感情的口吻說:“蕭先生,就算他們真的有什麼,那也是他們那一代人自己的事,我不關心,也不會插手。再者,這件事應該與蕭先生你無關吧?”
“不完全跟我無關,我的生意,都跟他們二人有關,我得摸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好製訂下一步商業戰略計劃。”蕭北聲說得冠冕堂皇。
蘇曼更覺得可笑,“按照蕭先生你的邏輯,我有什麼義務,替你的生意著想?我們沒什麼私交吧?”
話畢,她從噴泉石壁上跳下來,沒打招呼掉頭就走。
兩人的對話簡直是在兜圈。
蘇曼很心煩。
蕭北聲是不是缺了哪根感情方麵的筋?
怎麼可以像兩個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要麼就是他真的夠絕情。
說劃清界限,就真的能劃清界限。
蘇曼自詡會裝,但是麵對蕭北聲,一切都潰不成軍。
讓蘇曼這麼煩躁,蕭北聲就是有這個本事。
蘇曼大步流星走出去老遠,蕭北聲終於是沒再跟上來,但是他的話卻後知後覺地,一點點攀上蘇曼的心頭,縈繞不去。
蘇長海如果欠了白夫人情債。
是不是意味著,他們過去是舊情人?
什麼時候的事,是在母親離開之後,還是在母親還在的時候?
如果是後者,蘇長海不就是婚內出軌嗎?
蕭北聲這個人不會憑空捏造,能經他口說出的事,其實在他心裡,估計已經敲定了七八分。
蘇曼聯想到蘇長海那個風流蘊藉的形象,一看就很多情。
難道當年母親出走,不僅僅是因為他混跡賭灘,也是因為,他男女關係不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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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瀾在宴會廳裡呆了沒多久,便回到了休息室。
一離開了人群,避開眾多耳目,白瀾身上的堅毅和冷靜,一點點垮下來,露出了怔忡和恍惚。
十一擔憂地看著白瀾,不禁問:“夫人,從剛才開始,您就不對勁,是發生了什麼事?”
白瀾焦慮地搓著手,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酒櫃前,摸出了一瓶馬提尼。
淺黃色的液體咕咚咕咚倒進酒杯,被她一飲而儘。
度數濃烈的酒精下肚,胃的灼燒感,讓她稍稍得到了放鬆,“十一,我見到他了。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金旋門的老板。他恨我,看來賭灘這條路走不通了。”
“剛剛那位......竟然是......??”十一驚詫得手語也沒有打完。
白瀾揉了揉後脖頸,她感覺心臟酸酸麻麻地疼。
這二十多年來的毛病,一想到過去,就會發作。
她已經分不清,是生理性,還是心理作祟。
十一猶豫片刻,還是咬咬牙問:“您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問一問,您的女兒在什麼地方?這些年,他有沒有善待你們的孩子?”
“問,肯定要問......我逃避了這麼久,是時候麵對了。我早就意料到,隻要回海城,就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
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