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這時接起了電話,“嗯,裕峰滑雪場,儘快聯係一下雪場的工作人員,就說有傷患被困醫療所了。”
原來剛才他是在找人解決。
蘇曼的心慢慢安定下來,蕭北聲出馬,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辦妥。
但是這次她對情況的預估有些樂觀了。
等了許久,還是沒等到人來。
蘇曼搓著手,跺了跺有些凍僵的腳,
“你不是已經聯係人來給我們開門了嗎?怎麼這麼久?”
蕭北聲也懨懨的,“這就得問問你父親了,是不是他故意使了絆子。”
蘇曼一下子急了,
既然知道很可能被蘇長海使絆子,
那就說出來,大家一起想彆的法子,為什麼一聲不吭!
可是蘇曼打了個寒顫,齒關咯咯直響,話也沒說得出口。
蕭北聲滿腹疑竇,打量她:“你很冷?”
“你不說,我還沒意識到,但是你一說,我還真的覺得我有些冷。不是我體感有問題,而是,大熱天的,誰也沒想到這兒會這麼冷啊......”
“雖然一直高溫,但是已經入秋了,而且這裡是雪場,溫度一向低。”蕭北聲掀開床上的被子,翻身下了床,長腿一站直,更顯得人高馬大,“你上床躺著吧。”
蘇曼有些猶豫。
跟一個傷者搶床睡算什麼個事兒。
她哆嗦著踱到了床頭,拿起空調遙控器,打算把暖氣打開。
可不管怎麼摁開關,空調都沒有反應。
“壞了?這兒的醫務工作者工作環境也太惡劣了吧!”
蕭北聲坐到了桌前,一股氣定神閒的模樣。
蘇曼屈服了,脫了鞋子,一骨碌爬上了床。
被子裡,還有蕭北聲殘存的餘溫。
很暖。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嚴嚴實實的,隻把腦袋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