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身體裡,有兩種感情在衝撞。
一種是放下過去的如釋重負,一種,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
但是現在,她隻需要體驗第一種就好。
本來就冷,蕭北聲的態度讓人覺得更冷了。
蘇曼現在從外冰到內,一顆心涼到家了。
“你在抖?”蕭北聲忽然問。
蘇曼痛苦地閉上眼睛,不說話,默默忍耐這股寒意。
蕭北聲把自己的外套脫了,遞給了蘇曼,“穿上。”
蘇曼不逞強,
管它是不是境由心生,
她現在真的快要凍死了!
一刻不遲疑地接過他的外套穿上,又鑽回了被窩,
還不自覺地往身邊的熱源——蕭北聲,靠過去。
“好點沒。”
“稍微好......不了一點。”
埋怨的話音剛落,蕭北聲那邊窸窸窣窣地動了動,蘇曼還在疑惑他要乾嘛,蕭北聲便長臂一展,將她撈進了懷裡。
蘇曼一怔。
“這樣呢?”他的音色清冷。
“好點了......可是,你的手放在哪裡?”
蕭北聲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一隻手扶著她的腰。
“收點利息。”
“......”
蘇曼還是有點冷,但是沒有剛才那麼難以忍受了。
蕭北聲的懷抱寬敞厚實,像個巨型暖爐。
這樣的擁抱,在過去許多個夜晚,都是她熟悉的歸所。
蕭北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冷笑一聲,“你父親要的應該是這種效果。不過他如意算盤打錯了,我抱著你,就像抱著一根木頭。”
這種話,聽得多了,並不能讓人免疫。
反而像鈍刀子割肉。
刀刀不見血,卻刀刀疼得要命。
原來懷念過去的隻有她,走不出來的隻有她。
他早就走出了老遠。
去到了新的人的身邊。
大概是蘇曼給蘇長海的那則短信起了效果,兩個人沒等多久,大門就響起了被打開的動靜。
與此同時,蘇曼的手機響了,
蘇長海帶著人找過來了。
蘇曼從蕭北聲的懷裡掙脫出來,片刻的溫存結束了。
蘇長海見到蘇曼,第一件事就是急切慰問表達關懷,“小曼,你沒事吧?凍著了?怎麼不早聯係我?”
對於他的關切,蘇曼隻給了一個幽怨的眼神。
讓他不要再裝了的意思。
蘇長海急了:“爸爸對天發誓,真不是我把你們關在這兒的。我承認,我本來是計劃了,要把你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