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跟滑雪八字不合,上次去巔山,差點被子彈打穿腦袋,這次差點出事故,還被困在醫療所受這種苦......”
蕭北聲定睛看了她半晌,問:“真的很冷?”
“你看我像假的?”蘇曼要氣哭。
“做點熱身運動。”
蕭北聲有幾分戲謔。
蘇曼以為他是在奚落她,沒好氣道:“要是早點說,我還能動一動,現在,凍僵了,動不了一點。”
“不用你動,我動。”
“......”
蘇曼聽懂了蕭北聲的下作話,一股熱血,直往她臉上衝。
身子凍得像一根冰棍,臉上卻火辣辣的。
這不是蕭北聲今晚第一次在言語上戲弄她了。
蘇曼算是有點明白,蕭北聲跟她劃清界限,是劃清感情上的界限,不是身體上的。
他和她可以繼續不清不楚,但是他不允許她對他動感情。
她知道蕭北聲不是什麼好人,他說自己愛玩,也是真的。
外界說蕭北聲不近女色。
不是真的不近女色,而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女色都能近他的身。
就連當初蘇曼能勾搭上他,也是因為蘇曼是個雛兒。
今晚就是換了一個乾淨的女人,說不定他也一樣既來之則睡之。
“一雙眼睛賊溜溜轉,心裡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真是個混蛋。”
蕭北聲不屑低笑,掀開被子,徑直上了床。
一開始蘇曼還嚇了一跳,
後來發現,他隻是躺在她身邊,跟她擠在一個被窩裡,
除此之外,並沒有做什麼逾矩越界的事。
“你是要給我暖被窩嗎?”蘇曼問。
蕭北聲繼續玩世不恭:“怎麼,不把你辦了你很失望?”
蘇曼喉頭微動,到底還是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了口:
“蕭北聲,既然你已經決定,要跟我沒有任何瓜葛,就不要對我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做一些模糊不清的事,否則,我真的可能會放不下。”
“放不下?提離婚的不是你自己嗎?”
“我放不下的不是跟我結婚的蕭北聲,而是當年那個給我彈鋼琴的少年。你說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讓我往前走,那你就不要把我拉回來。”
蕭北聲仰躺著,靜靜望著天花板,側臉深邃英俊。
一貫清冷寡淡的神情,終於浮現一絲絲沉鬱和凝重,“你不要誤會,我沒想把你拉回來。我對你,完全沒有感情。”
他轉過身,側躺著麵對蘇曼。
黑暗裡,目光熠熠如火,能灼傷人:“就像現在,我躺在你身邊,但是心裡,沒有一絲波瀾。就算跟你做,對你也沒有心動的感覺。”
蘇曼壓下心頭的苦澀,現在心裡的難受,比一開始,已經輕了許多。
她已經逐漸接受兩個人已經陌路這件事。
“那你今天為什麼來?”
“這就要問你跟你父親說了什麼了。你怎麼跟你父親說起我的?說你還忘不了我,對我念念不忘?”
蘇曼漲紅了臉:“我沒有!”
末了,又說:“他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如果他真這麼想給我找個歸宿,回頭我會跟他清楚表述。”
蕭北聲淡淡應:“嗯,眼睛擦亮一點,找個好男人。”
這幅態度,是真的希望她另外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