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最近可不要亂跑,京城要亂了。”
葉承恩放下手上的書本,抬眸看了一眼那躺在金窩窩裡麵滾來滾去的錦毛鼠,也不管眼前的小“老鼠”聽不聽得懂,語氣中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
吱吱是他給錦毛鼠起的名字。
白子菟滾動的身軀一怔,吱吱……
好接地氣的名字。
“吱吱吱吱!”我不叫吱吱!我叫白子菟!
葉承恩一愣,繼而恍然大悟:“叫的這麼大聲嗎,看來是很喜歡這個名字。”
白子菟:……
“吱吱吱——”自以為是的狗男人!
肚子被骨節分明的手戳了戳,那人好奇的說:“怎麼一直叫?又吃撐了嗎?”
“吱吱吱吱——”你才吃撐了!
生氣,不理人了!
鼠鼠她呀,也是有脾氣的!
於是白子菟極具人性化的一掀被子,蒙住頭頂!
睡覺!
葉承恩眼眸裡閃過一絲震驚,心中越發肯定眼前這隻錦毛鼠就是一隻精怪了。
隻是不知道這隻小精怪什麼時候才能化形。
不知不覺中,葉承恩在心裡有了幾分期待。
心中打定主意,等京城的事情了結之後,他要帶她去鎮龍寺,求淨淵大師幫助這隻小家夥化形。
——
然而,化形的日子比葉承恩想象中的還要早上許多。
葉承恩的生母曾是江南一個歌姬,身份低微。
當年,老皇帝偶然出巡,一眼便看中了她的美貌,強行將她帶回皇宮。
不久後,便有了葉承恩。
但是皇上的恩寵如同朝露,稍瞬即逝。
本就是不受寵妃子的孩子,所以他的前半生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想要活著,所以他學會了藏拙,在眾人麵前總是一副淡泊名利的模樣。
即便是心裡在算計什麼,麵上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後來,他混得了一個逍遙王的稱謂,可逍遙王並不逍遙。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尷尬,這輩子若是不爭不搶,遲早會被淪為彆人踐踏而上的對象。
於是,他暗中屯兵,籠絡朝臣,小心翼翼地謀劃著自己的未來。
時機終於來臨,然而,千防萬防,他卻沒想到還是被東宮太子暗算了。
那支暗箭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呼嘯著射過來的時候,葉承恩隻看到一隻淺灰白色小小的身影朝自己奔來。
而後,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隻聽到一陣箭矢刺進肉裡的沉悶聲。
“唔——”
少女悶哼,神識裡卻在咒罵係統:“0438!!!你在搞什麼??乾嘛突然把我推出去,疼死我了!!”
係統裝鴕鳥:【……】
葉承恩腦子一片昏沉,下意識地接住了那個朝著自己墜落的嬌小身影。
低頭一看,那張小臉蒼白如紙,那雙圓溜溜的眼眸泛著淚水。
下意識的,他將眼前這張小臉跟那隻圓滾滾的小家夥重疊起來。
“是你!”
“疼,疼死了……”少女無意識地低嚀著,心裡正在罵係統這個不靠譜的家夥。
原來擋死劫就是這麼擋的嗎?
不是說好了不能化形嗎?
那她現在胸前明晃晃地插著一根箭矢,血像是止不住一般汩汩地流了下來這副摸樣又算是什麼?
係統:【算你倒黴啊宿主大大!】
白子菟氣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一看自家宿主真的被自己氣吐血了,係統這才知道闖禍了:【宿主大大,不要慌不要慌,等反派boss來了就好了!】
白子菟奄奄一息,疼的眼角都泛出了眼淚:“他到底什麼時候到啊!”
不一會兒,葉承恩的手上、身上都是血,那觸目驚心的紅色讓他的心猛地一緊。
“傳太醫!快傳太醫!”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焦急與恐懼。
大殿裡突然刮起一陣狂風,一道極強的威壓傳來。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係統:【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