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往漢中那邊來回奔波兩百多裡地,尤其是回來的時候,都背著重物,冰天雪地的,一路走得小心謹慎,昨天晚上又輪流看守楊家旺等人,都沒有睡好,一個個都顯得有些疲憊。
回到石河子村,各自回家。
陳安和陳子謙回到盤龍灣,也選擇了休息。
他隻是到盤龍灣對麵的木竹林裡挖了些竹筍喂滾滾,其餘的時間,就在壁爐旁烤火,和一家子閒聊著這一趟的經過。
而滾滾一回到院子裡,就自在了。
原本將它帶到漢中那邊的時候,之前它住的房間就被馮麗榮打掃出來,裡麵放著的供它睡覺的竹筐子也被搬出來,放到圈房上。
滾滾被重新帶回來,陳子謙和陳安去了公社,馮麗榮又將竹框找出來,送到倉房裡。
聽馮麗榮說,小家夥吃飽竹筍,跑到門前的山石旁齜牙咧嘴地放出幾個青團後,然後爬上山石自己喜歡呆得地上休息了一會兒,又爬到那棵紅楓樹的枝椏上掛了一陣。
最後,它自己跑倉房裡,翻身爬進竹框睡著。
這是把它熟悉的地方都逛了一遍。
看得馮麗榮一陣好笑,卻也有些隱隱的心疼。
滾滾此時,像是一個歸家的孩子。
山石旁邊的旮旯,是滾滾排便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它已經養成了定點排便的習慣,每次都選擇那裡,除非是倉房門被關上出不來。
就即使在倉房裡,它揚著小爪子對著門板砰砰一陣拍不見開門,必須在倉房裡解決的時候,才選擇大門對著的角落。
隻是,小家夥的背心,整天摸爬滾打,已經弄得挺臟了。
要不是天氣太冷,陳安真想給它洗個澡。
那時候,一定會更可愛。
眼看過年在即,陳安也沒了進山的打算。
幾天的時間裡,父子倆從山上弄來些鬆柏枝葉,把家裡醃製的那些肉煙熏一下,掛起來臘著。
和去年一樣,陳子謙招呼村裡人,組織打了一次糍粑。
臘月二十七的時候,他去公社參加表彰,如同馮麗榮所說的那樣,就隻是捧回來一個搪瓷口缸。
二十八的時候,一家子去了一趟公社,置辦了一些年貨。
也就在這一天,陳安買了些鞭炮、酒水和糕點。
他好不容易從供銷社裡擠出來以後,看到了經過的孫世濤。
孫世濤穿著便裝,半邊額頭用紗布纏著,看樣子是受傷了,陳安不由衝他喊了一句:“孫哥……”
孫世濤沒有注意到陳安,聽到喊聲,這才回頭看來:“兄弟夥!”
陳安迎上去:“孫哥,你這是腦闊啷個搞的哦?”
孫世濤看著陳安,又掃視了一眼四周,小聲說道:“楊家旺他們三個都跑了!”
“啥子?”
陳安被嚇了一跳:“啷個回事?”
孫世濤歎了口氣:“到一邊說!”
陳安點點頭,隨著孫世濤走到街邊,他這才說道:“那天你們把人送來,你也是曉得的,就在隔壁有臨時看守的房間,他們三個就關在裡麵。
我們當天就通過電話,把事情彙報到縣上去了,縣上說人手不足,還要聯係漢中那邊,讓我們這裡臨時看守幾天,等事情弄清楚了,就派人來提人。
每天做的事情也簡單,隻要供著他們吃喝就行,還有武裝部的人幫忙輪流看守。
第二天老王說老胃病犯了,不舒服,也沒得啥子事情,他跟我打了招呼,回家休息,這三天都一直是我打理這個事情。
結果,就在第三天傍晚的時候,我去給他們送晚飯,門剛一打開,迎麵就被楊家旺揪著頭發往牆上撞,撞暈過去了。
等我醒起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衛生所裡麵了,是武裝部的張大哥過來找我耍的時候才發現出事,也是他把我送到衛生所的。”
“他們不是被戴上腳鐐、手銬的嘛,那麼容易就能將你拿住?裡麵不是有隔牆,平時送吃送喝,都是從鐵柵欄門下的小窗接送的嘛,他們是啷個打開鐵門嘞?”
陳安不解地問。
孫世濤著搖搖頭:“我也不曉得,事情太突然了。我開手銬、腳鐐的鑰匙被拿了,配槍也被拿了,現在還一身的麻煩,被暫時停職養傷……我也成了懷疑對象了,有口說不清。”
“那林業局裡麵那兩人被抓了沒有?”
陳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跟著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兩個倒是被抓起來了,正在查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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