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
宏山愣了一下,看著莽哥齜牙咧嘴靠近旺旺,而旺旺隻是一聲不吭地往一邊退讓,確實顯得有些老實巴交的樣子。
誰知道,莽哥對於旺旺的退讓,並不就此罷休,依然不依不饒地嗚嗚凶叫著,靠近旺旺的腦袋,隨時會咬的樣子。
旺旺都已經退到牆邊了,避無可避,把頭低了下來。
下一秒,宏山就見識到陳安所說的老實了。
一聲不吭低頭的旺旺,突然發難,一口就咬住莽哥的脖子,幾下甩動,將莽哥按翻在地上。
脖子受製的莽哥,想要回咬,卻是隻能擦到旺旺的皮毛,對於旺旺來說,無關痛癢。
東川犬和比特犬很像,戰鬥的時候,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這讓它們撕咬起來,無懼無畏。
身上那一根根筋脈,清晰地凸顯出來,看上去充滿力量。
被旺旺製住要害不放,看著兩條狗翻滾扭打在一起,但其實始終是旺旺穩占上風,沒多長時間,莽哥就受不了了,嗚嗚的哼叫著,四腳朝天,亮出了肚皮,不敢亂動。
狗子在分強弱的時候,隻要把肚皮亮出來,就表示屈服了。
旺旺咬著莽哥脖子,居高臨下地壓製著,過了一會兒,不見莽哥亂動,這才將它鬆開。
這一下,莽哥老實了,在旺旺麵前微微咬著尾巴,不敢發出一點點凶聲,反倒是一副討好的樣子。
至於嬌嬌和紅豆,都是體型嬌小的母狗,倒是沒有發生撕咬,隻是在一旁遠遠地看著。
“這就輸了?”
宏山看得目瞪口呆,隨後又看向陳安:“這就是你說的老實?”
他分明從中感受到了濃濃的陰險。
“本來就老實,這兩條東川犬在我這裡一直都很聽話,剛才你也看到了,莽哥凶它的時候,他一直在退讓。但是不能欺人太甚撒,就像人一樣,老實人看著都普普通通,柔柔弱弱,但是逼急了,反咬的時候才是最要命的,是真不留手。”
陳安笑著解釋。
宏山翻了翻白眼:“拐彎抹角地誇自家的狗,也隻有你!”
“我說的是事實,這兩條狗跟招財它們天天在一起,平時也沒少打鬨,也算是一種訓練,打架肯定比莽哥、紅豆厲害。明天上山,把所有的狗都帶著去,找機會多練練,到秋冬季節攆山的時候好用!”
“會不會小了點,直接讓它們跟野豬乾,得不得行?”
“總要走出那一步,對於它們來說,實戰才是真正的成長。本來就是弄來打獵的,如果隻是看家,隨便養隻會出聲的就行了,我又何必費那麼多周章。”
“也是哈……那明天就全都帶去,正好,也讓莽哥和紅豆,跟著招財它們學一下!”
事情商定,宏山跟著陳安去看了那些蜜蜂。
他才發現,不知不覺中,陳安盤龍灣的院子裡,已經多了不少變化,尤其是那滿崖壁的蜜蜂,看著都羨慕。
隨後,他跟著陳安去竹林裡看過兩隻爬到竹林裡一棵雜木樹樹杈上懶洋洋晾著的熊貓,領著兩隻獵狗回去了。
陳安回院裡忙完家裡的雜事,一天的時間也就這麼過去了。
山村裡的日子,其實每天都在重複差不多的事情,好像總也做不完,枯燥而辛苦。
也就隻是在陰雨的時候,能稍微停歇一下。
那四頭養了一年多的黑豬,敲著盆子,吆喝兩聲,從山溝裡爭先恐後地跑出來。
四隻豬在家裡喂養習慣後,大多時候都是放出去順著河邊和旁邊的山溝自己去搜食,主要是讓它們自己找點吃的,也能省些糧食。
這一年多的時間,四隻黑豬都已經有一百二三十斤的樣子。
經常活動的緣故,除了拖著大肚子外,其它部位顯得精瘦,骨量架子已經長成。
在洪澇來臨之前,得將它們關起來喂養貼膘了,不能再讓它們四處亂跑,到冬季長肥了,才好進行宰殺。
而且,這時候也該去再弄幾隻回來養著,今年養上一年,到明年才能有接茬宰殺的。
沒有飼料催長,隻能是用時間來熬。
陳安其實並不反對飼料,各有各的好,隻是自家吃的話,他更偏向這種土生土長的豬肉,油更好,豬肉也更香。
人吃的尚且都成問題,更彆說豬吃的飼料了,估計也就隻有大的養殖場,才會有這些東西,山裡人還接觸不到,要是誰能快速養出大豬,都是能上報紙的……
那隻養著的母黃羊,奶水已經漸漸不足了。
每天擠出的奶水供應兩隻大熊貓,儘管補喂糧食,羊也變得乾瘦。
多虧了有這麼一隻黃羊,為陳安省了不少奶粉錢。
現在,陳安隻能不斷加大奶粉的比例,幸好,兩隻熊貓都已經學會自己在竹林裡找吃的了,斷了奶也問題不大。
讓陳安比較擔心的是,現在竹筍出土,還算鮮嫩,兩隻熊貓能搞定,但竹筍長得很快,要不了幾天就能竄老高,到時候長老了,它們還能不能咬斷竹子。
估計到時候,還得教!
也幸好對麵的竹林夠大,不然都經不起兩隻熊貓的禍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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