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家夥告訴我,他才三十歲。
我一直以為這家夥四十幾歲了,用他的話來說,常年待在鄉下,看著顯老。
再就是…我發現他跟陳翰林的關係,好像有點不簡單。
在我再三的追問之下,周扒皮才說了出來,他說,陳翰林以前是他妹夫。
知道這一消息的我,震驚的壓根不知道說什麼了。
也正因這層關係的存在,陳翰林找我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用他的話來說,他
心裡還有周扒皮的妹妹,讓我幫著說點好話,我倒是想幫這個忙,但周扒皮把話說的很死,就說他妹跟陳翰林這輩子是不可能和好了。
“兄弟,幫哥一個忙唄!”這天下午,我正在二樓研究我父親的那本手劄,周扒皮走了進來。
我笑著問了一句什麼忙。
他在我旁邊坐了下去,就說:“護欄修好了!”
我一怔,這家夥速度挺快的啊,就說:“這不是好事麼?”
他苦笑道:“好個屁,搗鼓了差不多一個月,就賺了兩萬塊錢。”
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兩萬一個月,不少了。”
周扒皮瞪了我一眼,“那可是一百萬啊,我作為老板,居然才賺兩萬,這…這…這太虧了。”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了,就問他想讓我幫什麼忙。
他猶豫了一下,連忙從包裡摸出一條華子朝我遞了過來,就說:“一點心意,你先收下!”
“先說事!”我沒接他的東西。
“也沒什麼事,就是黃土鎮那群雜碎說我現在跟你穿一條褲子,不讓我回去當引路人了。”周扒皮一邊說著,一邊把煙塞在我手裡,繼續道:“放心,引路人的規矩我還是懂的,肯定不讓你過去幫忙,就是…就是…。”
“說!”我催了一句。
“想借你的車子過去威風一下!”周扒皮開口道。
我立馬明白他意思,這家夥是打算借車子去裝場麵,我也沒猶豫,直接把車鑰匙丟給他,就說:“記得給我加滿油!”
說著,我把華子還了回去。
他嘿嘿一笑,就說:“咱們兄弟倆還整這套啊,這煙是我哥賺錢了,送給你抽的。”
說罷,周扒皮立馬過去朝樓下走了過去。
大概走了三四步的樣子,他停下腳步,然後朝我看了過來,“對了,兄弟,你以前在羊城是修路的,對吧!”
我嗯了一聲,就問他怎麼了。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說:“我們鎮子來了一個從羊城下來的引路人。”
我一怔,下意識道:“叫什麼名字?”
他立馬說:“好像叫馬宏紳。”
馬宏紳?
我腦海立馬浮現一道人影,這人四十幾歲的年齡,長的特彆猥瑣,但特愛裝大師,至於他的本事,我曾找人問過,懂一點偏門的東西,但屬於半桶水那種。
在羊城那會,我曾跟他打過一次交道,當時我剛進公路局沒多久,被這家夥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差點以為他就是大師了。
沒想到他這次居然自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