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懂分寸。”李富貴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說他得忙了,便掛斷電話了。
隨後,我捧著我父親的手劄就準備研究一下,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死活看不進去,再也沒了以前那種感覺,無奈之下,我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便到樓下的小賣部坐了一會兒。
“漢青哥!”剛到樓下,黃鳴岐喊了我一聲,我問他怎麼了,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就說:“好像…有人在打聽你。”
嗯?
有人在打聽我?
我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什麼人。
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剛才來打麻將那人說的。”
“誰!”我忙問。
他領著我朝後邊的麻將館走了過去,然後指著正在打麻將的一個人說,“是他!”
順著他手指的地方一看,入眼是一名婦人,三十出頭的年齡。
這婦人我認識,算是麻將館的老客人了,每周至少要來打三次,基本都是白天來的,好像叫什麼蓮花。
我衝黃鳴岐點點頭,讓他去小賣部看著,我則朝蓮花走了過去。
“蓮花嬸子,手氣怎樣?”我笑著走到她旁邊。
她瞥了我一眼,見是我過來了,她連忙站起身,就說:“漢青啊,你來了正好,嬸子這手氣太黴了,你替我打一圈!”
我笑著說這樣不好吧,她臉色一沉,對著另外三個人說:“這有什麼不好的,誰敢說半句話,我撕爛他的嘴。”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沒說話,蓮花嬸子則拽著我坐了下去,然後朝那三個人說:“你們倆可彆跑了。”
“瞧你這話說的,贏這麼點錢就跑了,這不是打自己臉麼!”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笑了笑,就對我說:“漢青啊,我可不會讓著你。”
我笑了笑,一邊搓著麻將,一邊朝蓮花嬸子問了一句,就問她剛才誰在打聽我。
她好似來了勁,就說:“你不說這事,我都忘了,昨天回家的時候,碰到一個老男人,問我認不是認識一個叫王漢青的。”
“然後呢!碰!”我笑著問。
“我當然說不認識啊!”蓮花嬸子補充道:“你彆誤會啊,我可不是害你,而是在幫你。”
我一愣,忙問她為什麼。
她解釋道:“那老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多半是你仇人,嬸子這是替你擋災了,你得送我一瓶紅牛才行!”
我笑著說沒問題,就朝小賣部那邊喊了一聲,“二杯,弄瓶紅牛進來!”
“嬸子,那人長什麼樣?”我笑著問了一句。
“怎麼說呢,那人長的特彆猥瑣,特彆是那雙狗眼,一直盯著我這裡看!”蓮花嬸子一邊說著,一邊朝自己胸口指了指,繼續道:“嬸子這地方能給彆人看,要看也得給你看啊!”
我去!
這蓮花嬸子真夠豪邁的,我連忙說:“你就放過我吧,我還沒娶媳婦呢!”
“怕啥,婚前多練練,免得婚後一下子就完事了!”蓮花嬸子色/眯眯地說。
我翻了翻白眼,也沒再搭話了,主要是怕她調戲我。
不過,我心裡則冒了一個想法出來。
馬宏紳!
我敢百分百肯定,那人絕對是馬宏紳。
沒想到這狗東西,居然開始打聽我了。
可不對啊,蓮花嬸子說這是昨天的事,以我目前在東興鎮的身份,他應該打聽到麻將館了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