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我去。”宮城點頭答應。
“太棒了,太棒了,宮岑先生。”丹尼爾從門口高興的跑回來。
“宮……城”,宮城師傅把沾著草藥的手帕遞給丹尼爾,讓他敷在臉上。
“宮……城先生,你是什麼帶?”丹尼爾又恢複了那種充滿好奇心的樣子。
“帆布的,你滴喜歡?哈哈……”宮城撩起衣服,給丹尼爾看自己的腰帶,“傑西潘尼百貨買的,三塊九毛八。”
“我不是問那個,我是問空手道什麼帶。”丹尼爾以為宮城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
“在琉球,褲帶意味著,不用草繩來係褲子了,哈哈哈”
“那……這個笑話很好笑。”丹尼爾見宮城沒有接茬,以為他沒有任何段位,失望地回身要走。”
“丹尼爾桑……”宮城不笑了,叫住了丹尼爾。
羅納德又做了一個五指張開的手勢,攝影指導非常緩慢地開始給鏡頭變焦。
所有人都摒住呼吸,這個長鏡頭終於拍攝到了結束的地方,就看森田則之的發揮,能否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
隨著鏡頭的慢慢變焦,宮城師傅在取景框裡愈發顯得高大起來。
“空手道,這裡……”,宮城用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空手道,這裡……”,宮城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空手道,從來不在這裡。”
宮城最後拍了拍自己的腰帶。
“你……懂……?”
宮城微微一笑,這個小夥子悟性不錯,“晚安,丹尼爾桑。”
宮城稍稍前傾,給丹尼爾鞠躬行禮告彆。
“晚安……宮岑……宮城師傅。”丹尼爾慌亂地也學著鞠躬,然後走出了門口。
“明天早上?”丹尼爾在出門前想起還沒約好時間。
“十點”,宮城回答。
“ut!”
羅納德大叫一聲,自己的第一個接近五分鐘的長鏡頭完成了。
“brav!”在旁邊的溫特勞布也大叫一聲,帶領所有工作人員鼓起掌來。
“你真是個天才,所有的阿美利加男孩,都會愛上這段充滿智慧的師徒對話的。”溫特勞布很高興,自己最擔心的長鏡頭,第二條就拍攝的非常完美。
羅納德和攝影指導確認了鏡頭可用,也很高興,“沒有,主要是拉爾夫和森田排練得非常充分,這裡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對話,都需要層次感。”
“做的非常好,我們今天就拍到這裡。”羅納德對兩位主演大加誇獎,演員需要導演時時地肯定。
不像話劇演員,隨時可以從觀眾中找到自己表演好壞的反饋,拍電影的時候,其實演員在大多數時候,隻有導演一個觀眾。也隻有導演可以給他們演的好不好的反饋。
聽羅納德這樣說,兩位主演也長出了一口氣。
“哼,讓你們影評家再說我不會指導演技,讓你們影評節目再說我不會拍長鏡頭。”羅納德心情舒暢,在心裡狠狠地罵了那些影評家幾句。
第二天,劇組移師到了眼鏡蛇會館。開始拍宮城帶著丹尼爾獨闖眼鏡蛇巢穴的戲。
馬丁·科夫扮演的教練克裡斯,背景是一個******。他在戰場上學到的哲學,就是不留俘虜,先發製人。他也對著學員們開始大聲吼叫。
“我……”
學員們也上步衝拳,然後附和著克裡斯大吼,“殺……”
“我……”
“殺……”
宮城和丹尼爾的到來,打斷了眼鏡蛇們的訓練。
“聽說你把我的學生打了一頓?還說我的空手道不如你?”克裡斯穿著無袖的道服,“你想公平的打一場嗎?強尼,來和這位‘大師’的弟子丹尼爾來一場。”
“是,師傅。”強尼黑著一個眼圈,很想報仇雪恨,他大聲答應。
“嗯……你太占便宜,你的道場。”宮城開始找理由,丹尼爾還需要訓練。
“那你說個地方。”克裡斯對自己的弟子充滿信心。
“錦標賽。”宮城朝牆上一轉。
牆上是一張海報,“全山穀地區空手道錦標賽,十二月十九日。”
“你真的有種,老頭,真的有種”,克裡斯冷笑一聲,“不過我覺得可以答應你。”
旁邊的拉爾夫·馬齊奧扮演的丹尼爾,眼中露出一種非常害怕的神情,不是說來講和的嗎?怎麼還要打錦標賽?我可不會啊。
“還有一件小事。”宮城對著走回道場裡麵的克裡斯說道。
“啥事?”
“男孩,需要,訓練,之前,不要,打他。”宮城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往外繃。
克裡斯聽懂了,“你真是一個喜歡得寸進尺的老頭,不過我喜歡。所有人,在錦標賽之前,不許碰那個吹牛皮的小子……丹尼爾一個指頭。”
“ut!”羅納德從做導演開始,從來沒有這麼順暢過,他好像在一個領域裡導演,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能在演員身上見到回饋。
好像宮城在電影裡說的怎麼剪一個盆景,在拍攝之前,羅納德的腦海裡就有了他想拍攝的最終成片的樣子。
當然……有一部分確實是有,他夢到的幾個片段就是如此。
“羅納德導演……”一個小個子的演員,也穿著眼鏡蛇道場的白色空手道服,過來和羅納德打招呼。
“嗨,安德魯,你姐姐呢?”羅納德認出是伊麗莎白·蘇的弟弟安德魯,自己在道場裡安排他出演一個小配角。
“她去運動了,說怕你說她胖。”小安德魯毫不猶豫的把姐姐賣了。
“哈哈哈,你回去和她說,好好保持,明天我就要拍她最漂亮的一場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