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心裡真沒我?
你不會剪去了長發?
閃動如蝴蝶在雙頰?
那是眼淚嗎?”
就怕酒吧突然的煽情。
坐在卡座的江辰看著台上的女歌手,靜靜喝了口酒。
光線朦朧。
坐在對麵的,還有一個男人,和江辰一樣,沒有亂瞟周圍衣著清涼的水靈美女,沉著安靜,默默喝酒。
“江少,來了。”
恰好。
一首《同花順》落定。
江辰回頭,然後放下酒杯起身,微笑道:“廖哥。”
白浩然也跟著站了起來,昏暗環境下更顯陰沉的臉龐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敬意:“廖先生。”
曾在黑拳賽場打死耀武揚威東瀛浪人的廖向東此時神態平和,甚至也透著笑意,點了點頭。
“坐。”
三人重新落座。
“廖哥,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白浩然。”
將白浩然介紹給廖向東,這是江辰從雲浮回來後就冒出的想法。
這個社會,單靠個人的努力想要往上爬,難度太高。
而白浩然和廖向東屬性契合,最重要的是,哪怕相識時間非常短暫,但通過兩粵之行,江辰明白這是一個真正的漢子。
在中間搭一架梯子,何樂而不為。
白浩然正襟危坐,知道自己正麵臨著一次重大的機遇。
“廖先生,久仰大名,今日有幸,我敬廖先生一杯。”
白浩然先乾為敬。
廖向東打量了他一眼,當然明白江辰什麼意思。
“一起喝一個吧。”
他隨和的道。
一杯酒下肚,江辰放下酒杯,問道:“廖哥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沒錯。
今天是廖向東主動約的他。
廖向東捏著酒杯,開門見山,“蘭小姐有話,讓我代為轉告。”
白浩然瞳孔顫動,內心巨震。
蘭這個姓氏,本來就比較少見。
而且還是從廖向東嘴裡以尊稱的形式說出口。
指代何人,昭然若揭。
那位女子,就是如今江湖裡的一座豐碑。
能夠和廖向東這種人物坐在一起喝酒,對白浩然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殊榮,更何況還能旁聽有關於血觀音的消息。
不過無論內心如何波瀾起伏,白浩然努力強行壓抑,沒有流露,一語不發,沉默的充當一個稱職的旁聽者。
《萬古神帝》
“蘭小姐?”
江辰也有些意外,隨即不露聲色,“不知道蘭小姐有什麼指示?”
“蘭小姐也隻是幫人帶話。”
江辰更加狐疑。
廖向東不急不緩,“因為沒法親自見你,所以有人讓蘭小姐代為,向你致歉。”
江辰微微皺眉,難免莫名其妙。
道歉?
“誰?”
廖向東搖頭:“不知道。”
江辰沉默。
既然是道歉,那肯定是做出了對不住自己、或者傷害自己的事,可是比起這,江辰更驚詫的,是誰有這麼大的能量,居然能讓蘭佩之當中間人?
“聽說葉小王爺來東海了?”
廖向東問。
“嗯。”
心不在焉的江辰點了點頭。
“而且還把熊家大公子給打成了太監?”
江辰再度點頭。
雖然看似沒有掀起任何波瀾,這幾天風平浪靜,可並不代表這件事真的微不足道。
如果不是葉霆軒乾的,換個人試試。
以廖向東的能力,聽到風聲,不值得大驚小怪。
江辰和廖向東氣定神閒,可白浩然卻聽的翻江倒海。
以他的級彆,根本沒資格聽到這些信息。
“廖哥,難不成,是葉少……”
江辰猜測,可不等廖向東回答,他就覺得這個可能性根本不成立。
沒錯。
最近給他帶來麻煩的人,的確隻有那位肆意妄為的小王爺,要不是運氣好,他現在根本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喝酒。
可是以那位小王爺的性格,怎麼可能給人道歉?
而且。
就算是道歉,對方好像也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的去麻煩那尊血觀音。
“你不用糾結到底是誰,你隻需要明白,葉小王爺應該不會再給你造成麻煩了。”
江辰若有所思。
從廖向東這話可以聽出,找蘭佩之當中間人的確實不是葉霆軒,但應該和雲浮之事有關,肯定不假。
“葉少還在東海嗎?”
江辰問。
“走了。”
江辰點了點頭,即使好像是和那位小王爺建立了不錯的關係,可畢竟對方做事太過天馬行空,留在東海,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走了最好。
與此同時。
半島居酒屋。
百目妖廂。
“小姐,九鼎集團的重要人物已經和施振華完成會晤,意圖好像是想和金海進行合作。”
此時跪坐在地上點頭哈腰的不是彆人,正是金海市場部的一名經理,孟繼業董事跟前的紅人,裘兆斌。
不過孟繼業如果在這,肯定會相當詫異,對方居然說得一口無比流利的日文。
“合作?九鼎瘋了嗎?”
店長左岸信夫變了臉色,“以九鼎的體量,金海根本不是對手,這是在割自己的肉,便宜彆人!”
唯利是圖的國情讓他們無法去理解這樣的行為。
“確定嗎?”
一道慵懶的嗓音響起,簡單的語調,就能撩撥人的心弦。
“基本確定。”
“那九鼎和金海合作,對我們有利還是有弊。”
女人繼續問。
一時間,沒有人回話。
“清野君,你一直在神州生活,說說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