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玄太的自殺引起了強烈的輿論效應。
即使法國警方努力隱瞞,可他那句詭異的遺言還是流傳了出來。
這下子炸開了鍋。
在法蘭西的地界披著法蘭西國籍公然辱法,這還了得?
換作神州的話來說,那就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了。
叔可忍嬸不可忍。
“第六區的門店昨晚遭人縱火,目前肇事者已經被警方抓獲。集團發表聲明,聲稱高木玄太的一切言論僅表示他個人觀點,與集團無關……”
病房。
電視裡正播放著實時新聞。
不僅局限於巴黎,分布在法蘭西的多家門店都受到了衝擊。
憤怒的民眾加上受災的股民,用打砸搶來進行發泄。
同時也有不少人渾水摸魚。
“零元購”的風潮在浪漫的法蘭西吹起。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提憤怒的民眾,恐怕集團內部,都想將高木玄太拖出來鞭屍了。
“再這麼下去,這個牌子恐怕真的毀了。”
坐在床上看著新聞的裴雲兮有感而發。
為了避免影響進一步擴大,很多門店都宣布暫停營業。
“要是二戰時法國人能有這樣的民族榮譽感,二戰哪裡還用打那麼長時間。”
江辰把玩著一顆蘋果。
他確實沒料到,一句遺言,居然能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或許那句話真的戳到了法國人的痛腳了吧。
“如果高木玄太真的是藤原家族害死的,為什麼藤原家族要留下這麼一句話?”
裴雲兮扭頭問道。
“可能是想以最小的代價達到目的吧。藤原家族很早就對集團有覬覦之心,隻不過因為法國人的支持,一直沒能得逞。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整個西方,應該沒有誰還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除了向藤原家族獻身,好像沒有了其他選擇。”
江辰啃了口蘋果,仿佛局外人,“當然,我隻是隨便說說,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高木玄太不是自殺。”
“現在集團的股價已經跌到了50歐元,創下了上市以來的最低點。”裴雲兮道。
“是啊。”
江辰點了點頭,調侃道:“解氣了不?”
裴雲兮無言以對。
她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
時至今日,她哪裡還介意羅馬秀場那點事。
“叮鈴鈴……”
手機響了起來。
江辰接通。
“白哥。”
“好,我知道了。”
他放下手機,“我得出去一趟。”
“嗯。”
裴雲兮沒有問他去乾什麼,在江辰走到門口的時候,說了一聲:“注意安全。”
江辰腳步微頓,沒有回頭,推門走出病房。
醫院門口。
江辰拉門上車。
“集團接連幾天召開了多場緊急會議,結果都是吵得不可開交,不歡而散。”
白浩然彙報道。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白人。
江辰表情平靜:“警方那邊呢?”
“沒有任何進展,要不是迫於壓力,肯定早就以自殺結桉了。”
江辰點了點頭,“走吧。”
巴黎第十六區。
一棟三層豪宅。
相隔兩個街區,就是外國使館。
車停了下來。
白浩然跟著江辰一起下車。
豪宅安保嚴密。
光是負責前院的保鏢,就有足足四位。
見江辰二人走近,一名高大威武的保鏢立即迎了上來。
江辰停下腳步,露出溫和無害的笑意。
“我來拜訪高木次郎先生。”
“高木先生最近不見客,請回吧。”
高大威武的保鏢客氣而冷漠。
江辰麵不改色,伸手入懷。
保鏢的眼神驟然警惕,並且手貼向後腰。
看來高木玄太的“自殺”影響確實挺大。
不少人都變成了驚弓之鳥啊。
江辰摸出來的隻是一張小小的紙片,沒有燙金鑲銀,相當質樸。
“這是我的名片,請轉交給高木先生,我相信,他應該會願意見我的。”
保鏢遲疑的看了他一眼,或許是江辰表現得太過篤定,保鏢終究還是伸手接過名片。
“請稍等。”
大約一分鐘後。
“高木先生有請。”
“謝謝。”
江辰笑著點頭,跟著保鏢朝前走去,可是要進屋的時候,身後的白浩然被攔住。
“高木先生隻能讓江先生一人進去。”
白浩然下意識皺眉。
“白哥,你去車上等我。”
江辰平靜道。
白浩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無聲點了點頭。
江辰進屋。
保鏢守在門口,將大門關上。
比起外麵,豪宅內的安保力量不遑多讓,江辰簡單的瞟了眼,就發現不止五名魁梧猛男。
甚至二樓走廊上都有。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
江辰很快視線聚焦於沙發上的矮小老頭。
兩個保鏢守在他的兩側。
“高木先生,幸會。”
江辰神色自若,含笑走近。
“不敢當。”
高木次郎眯著眼,“沒想到江先生會來找我,我很驚訝。”
“其實我早就想拜會高木先生了,隻不過發生了一點意外,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