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急?”
“我待在這,又沒什麼事。”
宋朝歌調侃:“被打擊到了?”
“有一點。”
郭安樂沒否認,笑了笑道:“不過情場如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
“你能這麼想就好。”
宋朝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情場如戰場,所以一時的失利並不重要,絕地翻盤的例子,比比皆是。”
“宋哥,我並不是當逃兵,隻是真要回去,和家裡溝通一下。”
宋朝歌理解的點了點頭,“嗯,你確實應該回去一趟。”
“宋哥,接下來我就沒法陪你了。”
郭安樂看著他。
宋朝歌笑了笑,“我又不是女人。”
郭安樂也笑了起來。
“行,宋哥,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郭安樂打算離開,可轉身時,停頓了下。
“宋哥,何家可能與江辰展開合作,你……小心一點。”
宋朝歌微怔,還沒來得及說話,郭安樂已經邁開腳步,拉門走了出去。
何氏千金的緋聞傳遍了濠江的大街小巷,成為了濠江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對此。
何氏保持耐人尋味的緘默,既不站出來辟謠,也不給予承認,一副任由外界胡思亂想的態勢。
何氏如此,緋聞裡名不見經傳的男主角也是一樣,就仿佛隱身了般。
說是要自己出麵澄清,可某人到底還是沒付諸行動。
何君如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一旦決定什麼目標,就會立即采取行動,花了半周時間,將整整一本《神州通史》看完,按約來到何氏莊園,物歸原主。
“看完了?”
何宏圖詫異的笑:“真是厲害。”
“免得不小心給你弄壞了,完璧歸趙了啊。”
何君如道:“大姨去公司了?”
何宏圖點了點頭。
丟了賭牌,馬失前蹄,何氏內外不提人心惶惶,起碼肯定有些浮躁,需要有人進行安撫,穩定軍心。
“哥,這種工作,你去不就行了,何必大姨親自出馬。”
“我哪裡擁有媽的威信。”
何宏圖一邊說,一邊沏茶。
這位何氏名副其實的太子爺觸類旁通,會的東西相當多,但仿佛就是對最本分的正事,不感興趣。
何君如靜靜的看著“不務正業”的大哥,不疾不徐道:“第二場賭牌馬上就要開始競拍了,哥,你還打算就這麼一直坐著?”
何宏圖不知道有沒有聽到,沒有回應,很有耐心,鳳凰三點頭後,慢條斯理的給何君如倒了杯茶。
“怎麼不把以卉一起叫來。”
“這種時候,我覺得還是讓她一個人待著好。”
何君如端起茶杯。
何宏圖笑了笑,抬起頭:“她是不是在怪我?”
“沒。她應該能理解。”
何宏圖點了點頭,“能理解就好,我還真擔心她埋怨我這個大哥。”
“有什麼好埋怨的。”
何君如喝了口茶,“事情是她自己做出來的,又沒人逼她。”
說著,何君如眼神閃爍揶揄的光澤,“或許大哥這麼做,還是在幫她也不一定。”
何宏圖啞然失笑。
“君如,你越來越圓滑了啊。”
何君如不以為意,“我又不像你這麼悠閒自在,都是被逼的。”
何宏圖“嗯”了一聲,“辛苦了。”
何君如默不作聲喝茶,“泡的不錯。”
誇何氏太子爺,泡茶泡的不錯?
這好像並不能算是稱讚吧。
何宏圖置若罔聞,繼續道:“反正你都這麼辛苦了,不如再辛苦一點……”
“我不去。”
何君如直接出聲打斷。
“我還沒說完呢。”
何宏圖確實沒把話說完,但何君如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想當甩手掌櫃,沒人攔你,但是你彆想把壓力丟在我的身上。”
何宏圖苦笑,很快道:“君如,你這話我可不認同,我們是一家人。”
“可你是長子,我不是。”
何君如麵不改色,理所當然道。
何宏圖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你這麼聊,可就把天聊死了。”
何君如不為所動,安然品茶。
何宏圖無可奈何,仍舊不願放棄,“我和他見都沒見過,但是你們認識,好談一些。”
“其實我和他也不熟,加起來,總共也沒見過幾麵。”
何宏圖哭笑不得,“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這個大哥。”
何君如澹聲道:“搶我台詞了。”
“呼。”
何宏圖無奈的歎了口氣。
“要不,談談條件?”
何君如搖頭,“沒得談,我不去。”
“真沒得商量?二姨不是一直想要提升在星濠的股份嗎……”
“沒得商量。”
何君如斬釘截鐵,又一次沒給這位近乎“養老”狀態的何氏太子爺把話說完的機會。
何宏圖語塞,看出這個妹妹態度堅如磐石,也沒再白費唇舌。
“行,你既然真不願意去,那我也不勉強你,你幫我轉告一下以卉,讓她陪我去,總可以吧。”
“你自己不會和她聯係?”
江辰沒出麵澄清,已經是一種態度。
既然雙方都達成默契,自然該進入下一步了。
何宏圖溫和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尷尬,“這點小忙你都不願意幫?君如,你找我借書的時候,我可沒有二話,而且我這茶,也不是隨便就會給人泡的。”
何君如橫了他一眼,立刻把還沒喝完的茶放下。
她馳騁商場近二十年,似乎到現在連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都不明白。
“怎麼樣?”
何宏圖若無其事的笑問。
何君如起身。
“不是說舞文弄墨,泡茶作畫,可以修身養性,開闊心胸嗎?”
坐著的何宏圖毫無慚愧,“你說漏了,還有一個優點,可以平心靜氣。”
何君如直接轉身走人。
“你茶還沒喝完呢。”
何宏圖喊道。
“我喝不起。”
何君如頭也不回,消失在大廳中。
何宏圖收回目光,看向還剩小半的那杯茶,搖了搖頭。
“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