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價值上千萬的羅漢鬆還是那樣的造型瑰怪,隻不過突兀多出來的犬吠聲,吸引了剛進入莊園的江辰的注意。
定睛一瞧。
赫然是一隻通體雪亮的大白狗。
江辰瞬間聯想到了在武聖嘴裡已經被送到鎮上派出所當警犬的狗蛋。
隻不過這頭不是藏獒,好像是條……大白熊?
應該還處於未成年體。
而且和狗蛋那種散養的不一樣,瞅瞅這頭大白熊的毛發,顯然是吃精細糧的。
當時江辰連狗蛋都不怕,此時更不可能被這隻“小白”給嚇住,況且還在衝他搖尾巴呢。
“叫什麼叫。”
伴隨著懶洋洋的聲音,金海的二代目出現。
江辰略感意外,“今天休息?”
“今天難道不是周末。”
施茜茜走到大白熊旁邊,輕聲道:“閉嘴。”
拜托。
那是狗。
不是人。
可奇怪的是,那隻大白熊好像真的聽懂了,居然真的沒再吠叫,但尾巴搖得依然很快,和風扇似的。
“你還有周末?”
江辰調侃,他當然知道今天的日期,畢竟他也是一枚辛苦的“社畜”。
不知道今天周幾的人,一般都很幸福。
“這是大白熊吧?”
施茜茜看了他一眼,“你還挺懂狗的。”
這話聽著。
怎麼有點像在罵人?
江辰沒有芥蒂,看著清潔乾淨的大白熊,“這是烈性犬,得拴繩。”
真特麼遵紀守法啊。
就算不評納稅大戶,市政府至少也應該得給頒發一個五好公民獎。
“又沒出去,這是在我家,拴什麼繩。”
江辰啞然,
是啊。
又不是在公眾場所,在自己家裡遛狗,拴什麼繩?
雖然這個“家”的占地麵積大了那麼一些。
“咬他!”
施茜茜突然一聲令下。
“汪!”
那頭未成年的大白熊仿佛真能通人意,立即撒開四肢朝江辰衝來。
我去。
這娘們難道還是死性不改?
近墨者黑,和武聖那小子待久了,口頭禪都學會了。
雖然隻是幼年體,可畢竟是猛犬,現在的體型比一般的狗成年後都要大,狂奔而來的氣勢還是很唬人的。
因為是來做客,所以江辰並沒有帶保鑣。
“小七,過來。”
一道喝聲響起。
已經衝起來的大白熊四肢摩擦著石板地麵生生停下,而後掉頭,跑到了施振華的腳下。
“嗬嗬,它隻是在和你玩,不會咬人的。”
小七?
施大小姐肯定不會取這樣的名字的。
這位東海的一代目,商場的一代傳奇,幾乎白手起家的梟雄,在退休之後,好像溫和了許多。
“它叫小七?”
“嗯,因為是七月出身的。和茜茜一個月份。”
“爸!”
江辰忍俊不禁。
“進來坐。”
施振華招呼,領著狗莊園裡走。
桌子已經擺到了院子裡。
保姆正在依次上菜。
現在還早。
才五點剛過。
天黑之前吃頓飯的時間綽綽有餘。
保鏢將小七帶走。
“喝點什麼?”
“施叔叔,我開車了。”
不是矯情。
而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這有什麼,讓茜茜送你。”
施振華並沒有給江辰推脫了機會,自行決斷,讓保姆從酒窖裡取出一瓶珍藏。
“朋友送的老窖,據說有五十個年頭了,一直沒喝。今天嘗嘗鮮。”
五十年?
這酒的年紀比自己都得大上兩輪不止了。
“施叔叔,無功不受祿。”
江辰受寵若驚的笑。
“你這小子,真是滑頭啊。”
施振華打趣,語氣之親昵,甚至要超出以往。
“爸,這酒年紀比他大那麼多,喝了折壽。”
果不其然。
人在外麵都是會戴麵具的。
回到家裡,施茜茜還是那個施茜茜。
“人家小江這麼支持你的辰光,你就是這麼感謝人家的?”
施振華訓斥。
隻不過這種場合刻意提及辰光這個名字,有點微妙啊。
關鍵江某人也是個人才,居然笑嗬嗬的回了句:“綿薄之力而已。”
不是謙虛。
這麼大的資本家。
下訂了一台。
確實是綿薄之力沒跑了。
“那我該怎麼感謝?以身相許?”
施茜茜依然不是善茬,輕鬆的回應,頓時懟的老爹無話可說。
江辰權當沒聽見。
他還在上大學的時候,這座莊園曾經的女主人就拿著銀行卡找到他要“棒打鴛鴦”,所以這種環境下的這種玩笑,根本無傷大雅。
“施叔叔,我來。”
江辰主動化解尷尬,起身倒酒。
“給我也倒點。”
施茜茜遞了個杯子過來。
喝酒對她哪裡是事,更何況身在其位,在外免不了應酬。
“行了。”
可誰知道這家夥居然要給她倒滿,雖然隻是一兩的杯子。
落日庭院。
瑰樹怪石。
酒菜生香。
保姆守在不遠處。
更外圍則是保鏢。
“謝謝施叔叔的款待。”
江辰率先舉杯。
“誒,生分了,我早就說過,可以把這裡當成你自己的家。”
“你們倒是喝啊。”
他們說話的時候,施茜茜已經抿了一口。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繼而飲酒,
“嘗嘗菜。”
施振華拿起筷子,“這是你們那最特色的熱乾麵,我讓廚師專門做的,不知道有沒有你們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