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退一步避開,皺著眉將鐵板放進兜裡。
也就這一秒的功夫,薑馳媳婦就大喊道:“眼,眼閉上了!”
我回頭,薑馳方才那還瞪得老大的眼睛果然已經閉上!
我正要拿出來仔細看看,卻被男人握住了手腕,“你不……啊啊啊鬆開鬆開!”
我反手鉗住他的手腕,從小鍛煉的體力讓我能輕易的兩百多斤的東西,更彆說這小小的手腕了!
“彆亂碰!”我警告了男人一句,走到了薑小弛的頭部處。
手指點在他的眉心處,冰涼的觸感讓我有些不適,但我並未放開,口中呢喃: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我念完,食指點住屍體的眉心,大拇指往下摁住他的人中往上一提,薑馳緊閉的口打開。
我將隨身的包放在櫃旁,拉開拉鏈摸出兩根還帶著綠葉的樹枝,摘下綠葉塞進嘴裡,又將樹枝放在薑小弛的手中,讓他緊緊地握著。
確保他不會放開後,我才收回了手,示意陳發把白布給人蓋上。
方才我的一番操作看得周圍的人愣愣地,等我看過來,陳發才艱難的開口詢問:“魚丫頭,這是,怎麼回事?”
“是這塊鐵板的問題,發伯,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沒跟我說明白?”
我看著陳發,若是這會兒他開口講清楚,後麵出事我也好做個準備。
但讓我失望了,陳發並不打算讓我知道更多。
隻見他搖頭,“該說的我都跟他說了,隻怕是他舍不得老婆孩子吧。”
說著他歎了口氣,拉著妻子安撫道:“這事謝謝你了,你也去外麵休息吧。”
話說到這份兒上,我便清楚對方是不打算跟自己說實話了。
“分內的事。”
我說著就從另一邊繞出了靈堂,看來薑家的事我還得重新盤算一下才好。
“你叫‘玉yin’?那個玉那個yin?”
煩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知道是那個男人,我板著臉回頭,道:“先生,麻煩你尊重一點!”
男人嗤笑一聲,他的容貌看上去很是普通,卻莫名帶著一股冷意。
“我一沒動手二沒動腳的,哪裡不尊重?”
我不想跟他牽扯,卻又一次被男人捏住手腕。
我真的是煩了,反手就掐住男人的咽喉,冷聲道:“鬆不鬆!”
咽喉處傳來的疼痛和窒息感讓男人第一次有了“自己原來是個弱雞”的想法,但他並不服輸,咬牙道:“你的,本事,從哪學的?”
“跟你無關,鬆開!”
“你先,告訴我!”
我懶得跟他囉嗦,腳下一個用力、手反扣住他的手腕,將人摁在了地上。
“你再不閉嘴,我現在就弄你!”
男人卻像半點都不在乎我的威脅,反而笑著看我:“是嗎?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不騷擾你了。”
“閉嘴!你想……”
“虞音!住手!”孟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一愣,猶豫片刻才鬆開鉗製住男人的手起身站到一旁。
“你,你乾什麼!”孟濤顫抖著聲音跑過來,拉著我就念叨:“你知道人是誰嗎你就動手!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