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堿蒿子?”曆腦子的詞彙又多了一個。
炭筆飛快地在竹片上寫寫記記,“很有可能是堿蒿子。”寫完,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厲說:“如果是我想的那樣,厲,我們部落要發財了。”
厲覺得今天的太陽可能有點晃眼,不然怎麼會覺得眼前的人在發光。他試圖抓住自己沒有聽懂的地方問:“什麼是發財。”
常念想起來,現在的社會還是以物易物沒有錢財的觀念,解釋:“我們可能會有很多很多的鹽。”
雖然原身的記憶不多,但還是知道鹽在此時的稀缺性,那可比封建社會的金子管用多了。
厲不但沒有表現的高興,反而神色更嚴肅了,“你要去那?”
看到他的表情變化,常念也覺出不對,反問:“有什麼不妥嗎?”
“那裡被詛咒過,就連動物都很少出現。”厲警告道。
“然後呢?”常念平靜的追問。
厲表情一滯,隻眉尾的地方抖了抖,但還是強調:“詛咒之地危險。”
“危險?哪裡危險。既然知道那裡有堿蒿子,一定是有人去過了,去的人呢?死了嗎?”
厲:這還真沒有。
那個地方他是去過的,在部落劃界之初。由於越往日落的方向走花草樹木和野獸越少,所以四方邊界屬日落方向定的最晚。
從日落處的邊界回來,厲就將看到的一切和大祭司說了,大祭司告訴他,連野獸都不願接近的地方一定是被詛咒過的。從那以後,尋界的人一旦走到湖的附近便會往回折反。
他們如此放心西邊的邊界,不止因為有鹽湖,還是因為鹽湖以西基本是大片大片的荒蕪。沒有草木、水和野獸,沒有人能在那裡存活,更不會有哪個部落會打一個詛咒之地的主意。
但如果說起去到那裡的人,似乎回來之後也沒有什麼不妥。
見他的反應,不用回答也知道答案。常念強調道:“那裡是鹽湖,有鹽,不是什麼詛咒之地。”
厲的神情並沒有放輕鬆,“鹽不是一塊一塊的嗎?怎麼會在水裡。”
也不怪他,原始社會信息溝通很少,彆說還不知道在當下這個時代有沒有人發現海鹽。即便是有,也不會傳到內陸的部落。
“這個解釋起來很複雜。”
的確很複雜,和一個根本不了解世界物質構成也沒學過化學的人解釋鹽湖,常念還真做不到。
“隻要你記住,那不是詛咒之地,我以祖神的名義保證。”既然解釋不清,那就用魔法打敗魔法。
“好。”果然,厲不再詛咒之地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等了解完部落的情況,去一趟鹽湖吧。能不能變出鹽,去那裡試一試就知道了。”常念十分期待。
厲點點頭,並沒有在這上麵多說。即使他相信那不是什麼詛咒之地,但也並不認為那裡會有被各個部落瘋狂爭搶的鹽。
“如果真的是鹽湖,它旁邊不長草木的山應該就是石灰岩,是一種現在我們會比較需要的石頭。”常念也不知道是講給厲聽,還是在給自己畫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