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人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用力地抓著祁貉安的手臂,狀若瘋癲。
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沒有絲毫猶豫地捅進了胸膛,用力一劃,溫熱的鮮血瞬間噴出,他將手塞進傷口,用力撕開,一顆正在跳動著的、鮮紅的心臟暴露在空氣中。
“新鮮的心臟你要不要,你看,快下雨了,水娘娘要來了!她啊,最喜歡這種新鮮的心臟了,你要是把心臟給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你隻要幫我一個小忙,你隻需要”
祁貉安嘴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位就是水娘娘的丈夫——趙公明。
幸運之神還是眷顧他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趙公明,你想死嗎?”他握住趙公明的手腕,輕聲問。
“當然!我想死!你看啊,我的心臟,我的腎,都是全新的……求求你殺了我!我不要活下去!求求你殺了我!!我不要見到那個女人了!”趙公明跪在地上,一雙猩紅的眼中儘是瘋癲,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可他卻像是看到救世主般,對祁貉安磕著頭。
他與所有人都不同。
或許是水娘娘對他的恨最深,他不需要用吃魚的方式來維持詛咒,而且無論他的祭品是什麼,水娘娘都會吃掉他。
可是當焦黃的太陽升起,他依舊會從死水河中爬出來,當夜晚再次降臨,他會在絕望中再一次死去
“可以啊,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小忙就好了。”祁貉安笑著說。
“什麼?”
祁貉安將食指豎在唇邊,下一秒,他掄起斧頭,砍在了趙公明的脖子上,血在滿是焦黃的土地開出一朵妖豔的花。
“真臭!”此時,死水河邊,斷橋上,米色風衣捏住鼻子嫌惡地看著河水。
李峰站在他身後,雙手抱住他的腰,“寧遠風~你說,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我還能走到儘頭嗎?”
被稱作寧遠風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肘擊,“給老子滾一邊!上次這樣在水裡抱在一起的沉海了知道不?!老子才不想和你死在一起,晦氣!”
“小風風~你傷我的心啊~”李峰誇張地捂著胸口,泫然欲泣。
“你真是夠了!李峰,你惡心到我了。”餘小和吐槽道,彆過臉去,不想直視。
“喂喂喂!好像來人了!有亮光!”寧遠風喊道。
“亮光?!”剩餘四人連忙圍過來,看向對岸。
“釣魚佬牌麵這麼大嗎?”易冷安呆呆地說,“還讓這麼多人來接我們?”
“你傻啦?”趙本心冷笑,“就他那個樣子,我感覺他一定會被人打死的。”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而且……看他們來勢洶洶的樣子,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餘小和皺眉道。
此時,對岸的人也已經走了過來。
“對不起幾位!我們實在是沒想到這橋斷了!”許強邦站在最前麵,一點不含糊地讓居民帶著兩條破船下了水。
許強邦的態度讓四人一愣。
也許是釣魚佬給他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以至於他們對死日小鎮沒有什麼好感!
第一次遇到這種副本,開本幾個小時了,就在抓魚,連副本的大門都沒進去!
四人交換了個眼神,易冷安晃了晃手中的刀,意思明了:
不管他搞什麼幺蛾子,都要儘快進入死日小鎮,實在不行就殺人奪船。
剩餘三人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於是各懷鬼胎的兩隊人遇上了。
許強邦帶著兩人從對岸劃了過來,笑得一臉慈祥,讓人生不出半分厭煩,他一把握上易冷安的手。
“實在是不好意思!大兄弟,那個許明啊他腦子不好,各位多擔待啊,來來來,跟我們回去,祭品也給幾位準備好了,就在釣魚佬那裡。”
“大家直接回去休息就好,既然都是被誰娘娘詛咒的人,就是一家人,咱就不說兩家話了,來走吧。”
許強邦的態度既謙卑又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