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鬼娃背著兩個皮囊跑遠了,祁貉安勾了勾唇角。
祁貉安將顧嶼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重拾老本行,兩眼一翻,“死”了過去。
現在舞台已經搭好,演員已經就位,隻差……觀眾了。
沒過多久,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瘋瘋癲癲的聲音傳來。
“他為什麼要堅持不懈地殺你?還要頂替你?”趙本心疑惑的聲音傳來。
“他說他弄丟了一樣東西,他要找回來……”
“東西?什麼東西?那東西在哪裡?”李峰的聲音響起。
“我……我不知道,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要保護我的安全!我不想死!”
“他昨晚已經死了,被水娘娘殺了,不用……”趙本心話還沒說完。
一道尖叫聲響起,“啊!他!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就是他!”
腳步聲走近,易冷安的聲音在祁貉安耳邊響起,“釣魚佬?他怎麼在這裡?複活點不是死水河嗎?喂喂醒醒。”
祁貉安迷茫地睜開眼睛,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易冷安的手臂,驚慌失措地說:“他,他要殺了我!救救我!救救我!”
“他?他又是誰?他又為什麼要殺你?這年頭,堅持不懈殺一個人的還挺少見啊。”易冷安扶住祁貉安,疑惑地說。
“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我是被他掐醒的!要不是水娘娘忽然出現,他就要掐死我!”祁貉安驚慌地說,眼眸低垂,就連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一副受了巨大驚嚇的小兔子模樣。
李峰撓撓腦袋,眼睛在許明、祁貉安和顧嶼三人身上來回看著,“不是,誰給我解釋一下,我腦子好像不夠用了,到底是誰殺誰,誰是誰啊?”
“誰……誰還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祁貉安驚恐地抬起眼睛,整個人宛如驚弓之鳥,仿佛一點風吹草動就可以嚇死他。
忽然,他猛然站起身,一把扯住許明的衣服,冷笑道:“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先放手!”餘小和將祁貉安的手從許明身上跩下來,站在二人中間,低聲嗬斥道。
祁貉安冷笑一聲,“你們就是一夥的!你和那個男人先是利用我的善良,替換了我的祭品,讓我死在水娘娘手裡,然後又害怕我死得不徹底,又讓他去殺我,最後,用一個假的我替換我……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要不是我運氣好,我就真的死在你們手裡!”
“好,那你這麼說,我倒想問問你,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寧遠風問。
“因為你們想利用所有人!你們不僅想要拿到道具,還要司寇,沒有想到吧,其實那晚我並沒有昏死過去,我都聽到了!”祁貉安頗為得意地說。
此話一出,仿佛給世界摁下了暫停鍵。
隻剩那帶著腥臭味的風從眾人身側吹過。
最終,還是許明的聲音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我……我都不認識你們,我為什麼要害你們,你們看著我從死水裡爬出來的啊!我才從死水河裡爬出來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祁貉安冷笑一聲,一把將他扯到顧嶼身邊,質問道:“那你為什麼和他一起出現?難道這一切就那麼巧合?我用錯誤的祭品害死我自己?”
“祭品絕對沒有問題。”寧遠風看向李峰,“你忘了嗎?我們的祭品都是在河邊現找的,我們也是第一次下這個副本,我們該怎麼去完成這些事情呢?”
“嗯……你說也有道理。”李峰不自然地撓撓頭。
“這件事,還有一種可能性。”寧遠風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顧嶼,接著道,“顧安,一個在副本生存了多年的人,肯定比我們所有人都要熟悉這個副本,他是最有機會替換祭品和完成這出戲的人,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內訌。”
“你們還記得在昨晚在死日小鎮看到的失去兩個器官的那個瘋子嗎?他就是趙公明水娘娘的丈夫。”餘小和適時開口,接著道:“他失去了一個心臟和肝臟,而昨晚,釣魚佬的祭品就是肝臟。”
祁貉安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他有點沒想到,這件事還能這麼圓,他連忙開口:“那……他的心臟呢?不會還藏在某個地方吧!要是他醒來在替換了我們的祭品……那……”
不待祁貉安說完,李峰就上手將顧嶼捆了起來,背在背上,“乾脆都關起來!等晚上,就知道了!”
幾人點點頭,正當他們要將祁貉安和許明都關起來的時候。
“哎,這個地方還有人放風箏嗎?不過這風箏真醜!”李峰搖搖頭,嫌棄地說。
“什麼風箏?”眾人抬頭看去。
就看到兩個膨起來的東西在天上扭曲著四肢,宛如風箏的翅膀和裝飾品,微風穿透過,它們的臉膨脹起來,像極了個微笑的小人在朝它們招手。
“臥槽!傻逼,這是人皮!不是風箏!”
“好像是許強邦和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