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眾人麵色驟變!
裴憐惜扶額,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
旋即便歎起了氣來:“薑果真還是老的辣,你要這麼說,那我們可能也被套話了。”
四人對視著紛紛扶額。
這兩個老狐狸!
嗯。
小的有小的的聚會。
大的自然也有大的聚會。
書房內。
裴禦之與薄宴州對立而坐。
麵前的一張白紙上畫著繁雜的關係圖。
薄宴州麵無表情的補充:“我家兩個小孩發生異常後都是發燒了一場燒。”
“舒然發燒後雖性格上沒什麼變化,但那段日子卻在老宅鬨得很不愉快。”
“我兒子也是從那個時候性情大變的。”
“當晚還和我懟了一頓,並且後來對我態度也很猖狂,當時對珠珠的敵意也很大。”
“然後我帶著珠珠去遊樂園最初碰到你兒子的時候是六月初。”
裴禦之補充:“那時候譚白薇還沒死,我從來沒去見過裴渡。”
薄宴州點頭:“所以就是說,他沒有一點接觸紫荊學院的機會,也沒碰過上流社會的一切。”
“但我請他去我們家住的時候他最初呈現在我麵前的一點都不像是個窮苦人家的崽子,舉手投足、對一些奢侈品都極為了解。”
“還無意間對我說過一套紫荊禮儀課上的官話。”
裴禦之嘴角一抽,翻了個白眼:“你那可不是請,你還是直接說綁比較好。”
薄宴州順著敷衍點頭:“一個意思差不多。”
“哦,還擺著你那張死笑,我看了就煩但我忍住了。”大總裁板臉,嫌棄之味滿滿的。
裴禦之聽著不舒服,翻了個白眼,秉持有仇當場就報的心態,揚唇就給了薄宴州一個他最看不慣的“死笑”。
用那“死笑”的模樣和薄宴州道:“這事我也發現了,他來的那天晚上發了燒,裴憐惜去看他,他還稀裡糊塗的哭著說了句:太好了你還活著...之類的話。”
“對我倒是煩得要死,他恨我。”男人舔著唇說的毫不在意。
“你兒子對你猖狂的那段時間,應該也是恨你吧?”
薄宴州點頭。
討厭和恨他還是分得清的。
這一點他一直都清楚,隻不過從來沒提起過罷了。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恨另一個人,我兒子倒也算了,你兒子之前對你這麼尊敬,你侄女之前也儘以姿態禮儀優雅出名...突然間性情大變...”
修長的手摸了摸下巴,狐狸眼一閃,他看向對坐的人。
嗯。
雖然心裡有個令人驚駭的答案,但他個唯物主義者還是不太信這個。
“所以他們應該就像那個電影裡是一樣的。”
“發燒後突然知道自己上輩子經曆過的事。”
裴禦之不置可否,拖著長腔調笑著問:“那你上輩子是不是對你兒子還挺不好的?你看他這麼煩你。”
薄宴州翻了個白眼,沒理他繼續道:“他們現在集中在一塊,前腳去了宋家後腳宋皎皎就自己瘋了,這個宋皎皎估計著應該也發過燒。”
裴禦之依著椅子往嘴裡扔葡萄搭腔:“我瞧著那小孩不是個善茬。”
“而且舉辦認親宴的時候,他們還沒天天團一塊去,所有的異常都是舉辦宴會後倆崽子窩那兒看了這個影片後才出現的。”
“也就是說,他們原先是互不知道的,是通過這個影片提點後才互相發現坦白的,再依著你前麵的猜測來講,他們的仇人都是宋皎皎。”
“然後這個電影是裴憐惜提出來的看的。”
薄宴州蹙眉:“你是說裴憐惜也燒過腦子?”
嗯。
不說重生,這是他身為唯物主義者的最後一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