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按照他的話來說,紀雲棠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在駱非舟的房間裡,她還身受重傷快要死了,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外麵,還被謝世子和辰王所救?
很快,就有人想明白了。
受傷需要請太醫的人根本就不是紀雲棠,而是駱非舟,快要死了的人也是駱非舟。
這瓜越吃越香了!
駱斯年見百姓們的討論目標都轉移到了刺客身上,他知道此刻輪到自己上場了。
他抿了抿唇,冷著一張臉,語氣淩厲至極。
“咱們東辰國的京城號稱是四國裡麵治安最嚴明的地方,怎麼能讓刺客闖進來打傷五哥,擄走夜王妃,巡邏的京己衛都死了嗎?”
京己衛,正是太子駱景深管理的。
經過他的提醒,眾人又開始猜測,這裡麵是不是和太子駱景深也有關係?
但他們沒有證據,也不敢胡亂妄議。
慶豐在知道外麵出事了的時候,人已經徹底慌了。
他費儘心思,就是想隱瞞齊王在酒樓身受重傷的事情。
可沒想到,原本應該在駱非舟身下婉轉承歡的紀雲棠卻根本不見人影,就連房間裡的床鋪也一片整潔,絲毫沒有動亂過的痕跡。
慶豐便知道,駱非舟和紀雲棠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自己明明下了藥,可受傷的卻是齊王。
他嚴重懷疑是紀雲棠打傷了駱非舟,然後自己畏罪出逃,偽造成是有刺客闖進來打傷駱非舟的場景。
可沒想到,對方如今還帶回來了辰王和謝世子。
有這兩人給她作證,他一個侍衛就算是說破天,也不可能會有人信。
而駱非舟現在又昏迷不醒,慶豐整個人焦頭爛額,都快要炸了。
他覺得,可能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此事很快傳到了大理寺,徐沐言親自帶兵過來審查。
周太醫也來的很快,當他看見齊王這副尊容的時候,差點眼前一黑,沒一頭暈過去。
慘!
太慘了!
怎一個慘字了得!
駱非舟這個樣子,怕是楚貴妃親自過來了都認不出來這是自己的兒子。
周太醫把脈檢查了一番,最後給駱非舟做了一個全身包紮,直接把他裹的跟個粽子一樣,全身上下隻露出了一雙眼睛,鼻子和嘴。
謝流箏看見駱非舟這個樣子,差點沒直接笑出聲來。
他以為紀雲棠和駱斯年說的都是誇大了其詞。
他們說把駱非舟打的很慘,謝流箏還在想再慘能有多慘?
沒想到,竟然直接慘成了木乃伊。
駱斯年全程守在駱非舟的旁邊,關心的問:“周太醫,我五哥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駱斯年臉上十分擔心,實則心裡緊張的一批。
雖然紀雲棠說自己清除了駱非舟半個時辰的記憶,他醒來之後,不會記得酒樓裡發生的事,更不會記得是自己和紀雲棠打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