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老夫人覺得自己的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十分能煽動人心。
卻沒想到謝流箏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她的腳背上,“我呸!”
“你們騙人替嫁在先,惡意加害在後,憑什麼還不讓我妹妹反擊了?”
“你不會以為所有人都把你們永寧侯府當個寶吧,你的那三個孫子,一個比一個眼瞎,為了那朵蔫壞蔫壞的白蓮花,把我妹妹踩的一文不值,甚至多次想要她的命。”
“就這,你還好意思說她不尊不孝,不記恩情,恩在哪?情又在哪?”
謝流箏說到這,眉梢微微一揚,不屑的瞥了紀老夫人一眼。
“本世子以前還不相信蠢貨會遺傳,現在看見你們一家子人,本世子終於是相信了。”
“我妹妹那句話說的真沒錯,紀老夫人你老都老了,何苦成精呢?”
“如今你人品都已經這麼敗壞了,身體可一定要保護好啊,你要是死了,我妹妹是不會去給你送終的。”
紀老夫人:“……”
紀老夫人:“!!!”
她差點沒氣瘋!
她活了一把歲數,今天是第二次被小輩指著鼻子罵,這讓紀老夫人的臉上實在有些掛不住。
她很想裝暈,可大夫剛剛針灸的效果太好,讓她根本暈不過去。
紀南川臉色猙獰,怒不可遏道:“謝錦榮,你不管管你的兒子嗎?”
“我母親隻是出於好心,勸誡了你們幾句,不想看著你們榮國公府被紀雲棠給害個雞犬不寧,就被你的好兒子這麼罵,你們榮國公府未免也太目光無人了!”
謝流箏罵紀老夫人的時候,謝錦榮本是可以阻止的。
可他轉念一想,自己的兒子這是在為自己的女兒出氣,他為什麼要阻止?
他們榮國公府一向護短,紀老夫人惹到了紀雲棠,活該被他的兒子罵。
於是,謝錦榮在心裡給謝流箏點了個讚。
如今聽見紀南川用此事拿喬,謝錦榮笑著問他。
“不好意思,本公想問一下,犬子剛剛有說錯什麼嗎?”
“彆的不提,紀老夫人剛剛說雲棠當街打人,散布謠言,可她為何不打彆人,不去散布彆人的謠言,偏偏打你們家的三位公子,散布你們永寧侯府的謠言?”
“還不是因為你們侯府的幾位公子小姐害她在先,她反擊在後,為什麼她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你們,你們就承受不住了呢?”
“還是說,你們永寧侯府就是喜歡耀武揚威,以欺負弱女子為樂,還不準人家告狀,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本公這麼說,應該沒有會錯意吧?”
紀南川:“……”
紀南川:“!!!”
謝錦榮這是什麼歪理,他簡直快要被氣死了!
他真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人。
在朝堂上跟他不對付,下了朝堂還要處處跟他作對。
紀南川在心裡發誓,他遲早有一天要弄死謝錦榮。
就在這時,變故發生。
眾人隻見紀懷澈的身體被人一腳給踹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身後的假山上,又如同破布一般滑落在地上。
他吐出了一大口血,手裡的劍也“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踹飛他的人不是彆人,正是紀雲棠。
紀雲棠一直在尋找一個救下桃枝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