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紀雲棠睡到迷迷糊糊間,手往床的另一側摸了下,發現一片空蕩蕩。
床上早已經沒了駱君鶴的身影。
她瞬間瞌睡全無,呼叫桃枝。
“桃枝,桃枝。”
桃枝端了一盆熱水進來,伺候紀雲棠梳妝。
她拿了一個香囊交給紀雲棠,“王妃,這是王爺早上親自去給你摘的桂花葉,他說讓你今日把這個香囊帶身上,有很好寓意。”
紀雲棠微微一愣,駱君鶴這麼早起床,是去給她采摘桂花葉了?
她伸手接過荷包,聞到了裡麵獨屬於桂花的香味。
紀雲棠思考了片刻,這才想起來,桂花葉是古學子們最喜歡的東西之一,它寓意著“折桂”。
想來,駱君鶴之所以送給她這個東西,是因為昨日比試的時候,榮國公府全家人都送給了她一件帶著寓意的禮物。
桂花葉雖然禮輕,卻承載了他最重的心意。
紀雲棠小心將香囊掛在腰間,紅唇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你去告訴王爺,本王妃很喜歡這個禮物,今天一定會帶著它奪得桂冠。”
紀雲棠洗漱完畢,又吃完早膳,便坐著馬車出了門。
今天依舊是王生給她駕馬車,一路上王生都將打聽來的消息講給她聽。
“王妃,聽說紀世子昨晚想將紀三公子暫時放出來,讓他去參加今天的比試,被徐少卿給臭罵了一頓。”
“徐少卿說,在案子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他要是敢將紀三公子放出去,那他就立馬進宮去麵聖,取消紀三公子的一切考試資格,包括明年的春闈他也彆想參加。”
“紀世子氣的不行,卻也沒有再強行放人了,他還給徐少卿放狠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讓徐少卿等著。”
紀雲棠嗤笑了一聲,卻是滿目不屑。
“就算紀懷澈敢放人,千秋樓卻未必會讓紀梓杭進場。”
“紀懷澈應該感謝徐少卿及時製止了他,要是紀梓杭今天真被放出來了,那他這個大理寺右少卿怕是也做到頭了!”
王生點了點頭,讚同道:“屬下也是這麼認為的,昨日那件事全京城的百姓們都看見了,王妃也是證據確鑿,紀三公子想要全身而退,怕是難了!”
紀雲棠美眸微眯,“那倒也未必,大理寺關押不了紀梓杭多久的,隻要他們想,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脫罪。”
“太子需要永寧侯府的支持,自然也會想辦法幫他們。”
“但對於本王妃來說,紀梓杭今天隻要不被放出來,那便足夠了!”
“他今天無故缺考,所有成績都會被取消,以後但凡是東辰國大型一點的文學活動,都不會邀請他去參加。”
“這個汙名,也將會伴隨他一生,就算有幸脫了罪,他的一輩子也全毀了。”
“百姓們不會支持這樣的人做父母官的。”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千秋樓的外麵。
紀雲棠從馬車上下來之時,她看見了此生最為辣眼睛的一幕。
隻見一群妖嬈性感的魁梧女子……不,準確的來說,是一群魁梧男子……大約五十人左右。
他們身著花花綠綠的旗袍,畫著深紫色的眼影,妖豔的紅唇宛如臘腸,粉色的腮紅十分辣目……
而他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兩朵黃色的向日葵。
紀雲棠在心裡無情嘲笑,這一定是哪個無聊的人惡意整蠱的。
就是不知道哪個考生這麼倒黴,成了這群旗袍男的整蠱對象。
實在是太丟人了!
紀雲棠在心裡剛吐槽完,就看見這些魁梧的旗袍猛男排著整齊劃一的隊形,從旁邊走了過來,直接包圍住了自己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