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雪骨節分明的兩指夾住,舞出了一個漂亮的刀花。
“說吧,你想怎麼死?”
紀雲棠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裝叉狂”,臉上笑盈盈道:“可是,我還不想死呢!”
“那可由不得你!”
花非雪眸色一冷,手中銀光閃動,指尖的彎刃就朝著紀雲棠的脖子劃了過來。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秋竹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外麵傳了過來。
“花小姐,你要的糯米糍奴婢已經買回來了,請花小姐把門開一下。”
花非雪聞言,趕忙收起了手裡的彎刃,表情恢複如常。
他給了紀雲棠一個警告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糯米糍先放在馬車裡,你再去給我買點紅糖酥回來吧,這個我也想吃。”
兩個房間挨在一起,他又是貼著門口說的,秋竹自然而然就以為花非雪在房間裡。
她再度應了一聲,就提著糯米糍下樓了!
花非雪嘴角噙起一抹邪笑,輕撩衣擺間,腰上的彎刃再次露了出來。
他盯著紀雲棠看了兩秒,掌心翻轉時,拿起彎刃又朝著紀雲棠襲了過來。
紀雲棠快速往後退,她大叫道:“你要是再上前一步,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她叫回來,說你是個男的。”
聽了這話的花非雪果然停了下來。
他殷紅的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小混蛋,你敢威脅我?你覺得本門主會怕嗎?”
紀雲棠一邊跟他周旋,一邊在腦子裡思考應對之策。
她覺得,自己今天出門真就沒有看黃曆,遇上的兩個瘋狗都想殺她。
駱非舟的危險程度,還遠遠比不上眼前這個男人。
她可沒忘記,當初在血雨門的時候,血飛花這死男人有多變態。
最主要的是,他的手裡似乎還有火藥,這東西普通的殺手組織怎麼可能會有?
由此也足以說明,這狗男人怕是沒她想的這麼簡單。
“小混蛋,你這張臉長得還不錯,你說本門主要是把它扒下來,在上麵繡朵牡丹花,那樣會不會很好看?”
紀雲棠在心裡怒罵:“好看個屁,把你的臉皮扒下來最好看!”
花非雪步步緊逼,紀雲棠咬了咬牙關,抓起一把毒藥就朝他的臉上揚了過去。
“變態,去死吧!”
豈料,撒出去的藥粉全被花非雪的內力擋在了外麵。
他袖袍一揮,藥粉便全散的無影無蹤。
“那個廢物男人中了你的毒,你覺得本門主還會吃同樣的虧嗎?”
他口中的廢物男人,指的自然是駱非舟。
紀雲棠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在血雨門的時候,誰中了她的毒?
暈過去被她打了好幾巴掌,他現在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
果然,越美的男人越毒。
突然,紀雲棠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似乎有哪裡不對。
他好好的血雨門門主不當,為何會男扮女裝來京城,還改名為花小姐?
“花小姐……”紀雲棠在心裡默念了幾遍,莫名發現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