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世界開始放大,周晚盯著旁邊有個小孩子騎著自行車。
她看向丁玲,丁玲立馬就要將她的秘密揭穿。
萬箭穿心。
比起這個來,她倒不如賭一賭。
她要堵住丁玲的嘴。
但是她必須得采取其他方式,她如果就這樣上去捂著她的嘴,豈不是直接在厲瑾深的麵前暴露了自己心虛?
就在緊急的關頭,小孩子騎著自行車過來,周晚故意假裝沒有看見,小孩子撞傷了周晚的腿。
現場一片混亂,丁玲的聲音被人群給淹沒下去。
像是一滴水滴在大海裡,悄無聲息。
周晚腿上都是血,摔倒在地上。
丁玲死死盯著她,眼神都是氣餒。
厲瑾深公主抱起她,他的呼吸都是亂的,“晚晚,疼不疼?我立馬送你去醫院。”
厲瑾深一路十分緊張,握緊了她的手,看著她白皙纖細的腿傷,不停流血,厲瑾深的眼眶都紅了。
“那個小孩子也太不小心了。”
周晚忙安撫他,她還是挺做賊心虛的,“我沒事的,就是皮刮傷了,看起來嚇人,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的。”
厲瑾深歎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頗有些自責的語氣,“都怪我,明明想的是帶你出來放鬆心情的,結果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也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丁玲,差一點要壞了她的事。
醫生給周晚檢查過,隻是刮破了皮,包紮了幾下。
周晚可以下地走路。
厲瑾深死活不肯放她下地走路,非要抱著她回去。
弄得周晚挺不好意思的,厲瑾深每次都把她當做小孩一樣。
周圍住院的大媽看見了,都笑,“小夥子很疼媳婦啊。”
周晚羞得很,把臉藏進厲瑾深的懷裡,低聲說:“瑾深,你放我下來吧,我這麼大個人了,又不是重傷,不用抱的。好丟臉啊。”
厲瑾深一本正經地說,“有什麼好丟臉的?你現在是病患,就不要隨意走動,這樣傷口一直都好不了。”
回家之後,厲瑾深又是給她上藥又是給她弄這弄拿的,在雪白的燈光下,看著厲瑾深忙碌的背影,她有種自己終於擁有了家人的感覺。
有一個男人在愛著她,把她當做掌心的明珠那樣愛護。
周晚是孤兒。
從小在養老院長大,後來靠著自己勤奮努力,才考上的大學,獲得了獎學金,減免了學費。
每到周末的時候,她都很羨慕,那些有自己爸爸媽媽來接的學生,她沒有家可回,到了節假日,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待在學校。
由於她經濟上很拮據,所以也不敢和周圍的人出去聚餐什麼的,她必須每一分每一角都精打細算。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覺得她高傲孤冷,瞧不起人,沒有人願意和她做朋友。
所以她也就在那個時候養成了去圖書館看書學習的習慣,後來學畫畫,她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周晚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鬱症。
直到她遇見了厲瑾深,他宛如一輪太陽,照亮了她陰暗的生活,給他帶來了微微跳動的火苗。
周晚啞著嗓音,喊了一聲他,一把拉住厲瑾深的的襯衫衣角,他一個趔趄,猛的朝她倒過來。
周晚被他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