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跪下來,心裡暗恨自己怎麼就憋不住。
本來二爺正在跟高媽媽說南姨娘的事,我偏要撞到這個槍口上,這下子好了,二爺的火氣估計要撒到我身上來了。
“還跪著乾嘛!”
二爺狠狠瞪我一眼。
“你病還沒好,在這兒守了一晚上,是想把病氣過給你們奶奶嗎?趕緊回去!”
他又掃了一眼我摔破皮的手背,冷冷哼了一聲,倒沒說什麼。
我知情識趣,在二爺沒有暴怒之前,趕緊扶著紫萱跑了。
紫菀昨晚被我打發回來守家。
她最大的作用就是叫二爺看見她的臉,然後把春蘭給打發走。
既完成了任務,我就當即把她打發回浮翠居。
頂著這樣一張臉,可不能出現在正院,免得叫正院那群人想到春蘭身上,再怨恨我。
如今正院的人最恨的就是南姨娘,我就沒有必要橫插一腳,分擔火力。
且讓二奶奶跟南姨娘鬥去。
二奶奶五個多月落胎,跟生了一次孩子差不多,怎麼著也得養上一個多月,這身子才能好。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我估摸著幾個姨娘會爭分奪秒,抓緊時間懷上二爺的孩子,就看二爺和二奶奶給不給這個機會了。
不管她們怎麼想法設法懷孩子,都跟我沒什麼關係,我的人生目標就是攢錢,攢夠了錢,逮著二爺心情特彆好的時候,求二爺放我出去。
這可能是天方夜譚,但萬一二爺就是有那個心情特彆好的時候呢?
比如剿匪成功?
我也曾經想過吃個假死藥。
可我運氣實在是不好,我沒有醫術高明的太醫朋友,也沒有武功高強的侍衛朋友,更沒有手眼通天的王爺朋友,沒人給我弄假死藥,沒人配合我。
我有的,隻有我自己。
回到浮翠居不久,便有一個小丫頭來送藥膏,說是二爺叫人送來的,抹上不會留疤。
我看著手背上那擦破皮的一處,哭笑不得,這點傷養一養根本不會留疤的,二爺還這麼小心,特地叫人送個藥膏。
是怕他心愛的玩意兒有了瑕疵吧?
我乖乖塗上藥膏,能對自己好一點就好一點吧,哪怕是做個精致的玩物也挺好。
折騰了一晚上,我的鼻塞又加重了,在屋裡躺了幾天才好。
大廚房對我很殷勤,每天送來的飯菜都是熱騰騰的,看著精致,吃著可口。
我天天吃,把臉都給吃圓了一點,病一好,我就立刻早晚跳繩跳操,發誓不能變成小豬。
二奶奶也沒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