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
二爺看看外頭的天,嗬嗬笑了兩聲:“時辰倒也不早了。”
他抱起我便往內室去,行事之前還關切地問我一聲傷好了沒。
我摟著他的脖子迫不及待地點頭。
二爺年輕英俊,又很雄壯,行事時又霸道又溫柔,很難讓人不沉淪。
他又是我的衣食父母,今日還給了我這麼多好東西,於情於理,我都該好好伺候他。
更何況,許久不曾行事,我也想二爺了。
因此我們二人一拍即合,恰似久旱逢甘霖,這一戰就戰到了天黑。
如今我這院裡有小廚房,要水都不必去大廚房要了,真是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我全身通泰,但又累得不想動,就連晚膳都是被二爺抱在懷中吃的。
才吃完晚飯,多福就跑了來:“二爺快去瞧瞧吧!我們姨娘鬨著要尋死呢!”
“胡鬨!”
二爺氣得摔了一個茶盞。
我連忙囑咐紫萱記上,這個茶盞是某年某月某日二爺因為生南姨娘的氣摔的,明日就報到管事媽媽那裡去,可彆到時候年底一盤點,把這茶盞的錢賴在我身上。
“姨娘怎麼還在糾結這個事!”紫菀急得直跺腳,“二爺走了!二爺去南姨娘那兒了!姨娘快去追回來啊!”
我渾不在意,去就去唄。
我根本就沒想過二爺今晚會留在香雪海,甚至他要留下來,我還會攆他走呢。
今兒個是初一,照例,二爺是該歇在正院的。
甭管二爺去不去正院,他都不能歇在香雪海。
他今晚若是睡在我這裡,二奶奶會恨死我。
幸好來了個南姨娘,把二爺叫走了,這下子二奶奶要恨我,也隻會多恨南姨娘一些。
紫菀卻看不懂這個道理,一個勁兒地埋怨我不會給自己謀好處。
“姨娘太沒脾氣了,今兒個南姨娘從咱們這裡把二爺叫走,明兒個她就敢欺到姨娘頭上去!姨娘隻知道一味地忍讓,這不是叫府中人看笑話嗎?大家隻會說姨娘怕南姨娘,以後越發瞧不上姨娘了。”
我沒搭理她,對著鏡子往臉上敷玉容膏。
如今有錢有閒,到了夜裡,我就不再點燈熬油地做針線,或者寫寫畫畫。
這個時空的燈點得再多再亮,也終究不如我本來的時空。
保護好眼睛,愛惜自己的容顏,才是我現在最關心的。
這玉容膏雖說也不如我穿來之前用的東西好,但聊勝於無,多多抹幾層,天長日久堅持下去,這臉蛋總會越來越嫩的。
紫菀見我無動於衷,急得抹眼淚。
我從鏡子裡看她那個樣子,就歎了一口氣:“你要是氣不過,不如你現在去一趟南姨娘那兒?”
“奴婢去有什麼用?奴婢又請不動二爺,姨娘去了才有用啊。”
我指了指自己白如牆麵的臉:“我這個樣子要怎麼去?那還不得把二爺嚇死?我看你挺想著留下二爺的,不如你自己去吧,我把這西屋留給你,你請回來二爺,就領著二爺去西屋歇著吧。”
紫菀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姨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
“好了,”我擺擺手,冷冷地盯著紫菀,“紫菀,我想我跟你說過無數次了,不要做蠢事,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我這裡就不能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