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大學高數可沒掛過科!
周玨出的難題都是我學過的雞兔同籠,我出的難題雖說是加減乘除,可周玨卻得靠算盤扒拉。
我在紙上寫寫畫畫,就算出來了,比周玨快好幾倍。
不僅如此,我還提高了難度,出了個二元二次方程,甚至還出了個二元多次方程,把周玨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你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二爺……二爺他沒說過……”
廢話,因為二爺也不知道啊。
二爺隻知道我賬本算得好,算盤扒拉得快,就以為我算學學得也很好。
的確如此。
我那看賬本扒拉算盤的本事,都是在這兒學的。
可解方程的本事,卻是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課程以及大學高數課上學來的。
周玨跟我比這個?他拿什麼比?
“周大人,認輸吧。”
恰逢紅桃回來,我就笑著指著紅桃道:“我這丫頭最近也在跟我學算學呢,你這水平,隻能勉強比我這個丫頭高一點,就這麼點吧。”
我伸出小手指,掐著手指尖比了一下:“就這麼點兒……”
“先生!”
話音未落,周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就給我磕了三個響頭。
“先生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嚇得我差點咬到我自己的舌頭。
媽呀,這神經病認輸的速度還挺快。
“你……你快起來,不是說好了嗎,咱倆比試,我贏了,你就得教我的丫頭們練劍,我可沒說還要收下你這個學生啊。”
周玨以頭抵地,屁股撅得比天還高:“一碼歸一碼,先生放心,我定然會認真教丫頭們練劍,但也請先生收下我這個徒弟,我以後一定會刻苦用功,絕不會給先生丟臉的!”
看他這個樣子倒挺謙虛的,可我不敢收下他。
誰叫他之前演戲騙我呢,我可不想再被他耍弄。
“你先起來吧,我得先跟二爺商議,二爺若是應下了,我才能應允你。”
周玨立馬跳了起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就等著先生的好消息了!”
他說完便大笑三聲,甩著袖子出門去了,竟然都沒有等小童兒,就這麼淋著雨走了。
果然是個神經病。
雨下了一整夜,第二日雨一停,日頭就猛烈起來,熱氣蒸騰著水汽氤氳,這天氣反倒比先前還要熱。
我的小腹已經隆起,人也胖了一圈兒,再也不能穿那些掐腰的夏裳,隻能穿些寬鬆的衫子。
二爺還沒回來,先前來送柴火的人倒是上門了。
紅梅和冬雪正在後門處粘知了,看到送柴火的人背了好大兩捆柴,跪在徐嫂子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徐嫂子說話厲害,掐著腰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那人也隻是哭著求情。
紅梅看不下去,便進來找我:“姨娘快去管管吧,徐嫂子說,要叫了秦管事來,把他打走呢。”
我雖然覺得徐嫂子罵人難聽,但卻不想插手此事。
那送柴火的人失約在先,且也不叫人送個信兒來,這麼多天不來,等我這邊又重新找了人,他才冒出來,這不是很可笑嗎?
我若是出麵,徐嫂子心裡該不舒服了。
“姨娘,他真的挺可憐的,奴婢聽他說,他婆娘好像染上了神仙膏,家裡正等著用錢呢。”
我一驚,忙站起來往後門處走。
我得去問個清楚,這平民百姓到底是從哪裡染上的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