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回身坐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眼神真摯,帶著熱切的期盼:“辛夷,你彆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隻要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天塌下來,有我給你撐著。”
我越發困惑。
說個秘密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僅不害怕,我還挺高興呢。
反正南姨娘以前害過我,對我來說,也不是個好東西,她倒黴,我絕對會高興得多吃兩碗飯。
我便在二爺期盼的眼神中,把多福對我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二爺。
本以為二爺會很高興,卻沒想到二爺又恢複了波瀾不驚的樣子。
“我知道了,昨兒個對南音起疑之後,我就叫李忠去查了,早已知道她每月逢五必要去福來盛一趟。”
我很吃驚:“二爺,你怎麼查得這麼快?難不成,你一直派人監視南姨娘?”
除了這個可能,我找不到第二個原因。
二爺蹙眉:“什麼監視?話說得這樣難聽,我如何監視她了?她是我的枕邊人,每月出去見了誰,做了什麼,我總要叫人看著點,以免有不長眼的宵小之徒,冒犯了她。”
我撇撇嘴。
話說得真是好聽。
其實就是監視南姨娘。
沒事的時候皆大歡喜,一旦出了事,也好把南姨娘的行蹤都翻出來,細細查訪。
美其名曰保護,說白了,就是記錄行蹤。
二爺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呢。
他能監視南姨娘,就一定會派人監視我。
我拿眼一瞪他,他先撐不住笑了。
“你沒什麼好監視的,成日待在府中也不出門,一天到晚和翠芝湊在一起說閒話,吃零嘴兒,等你哪一日要出府了,我再找人跟著你也不遲。”
這是嫌棄我的意思嗎?
嫌棄我沒有跟蹤監視的價值?
我有點生氣,便抿著嘴譏諷二爺:“二爺這幸虧是天天叫人跟著南姨娘呢,還叫南姨娘在眼皮子底下耍陰招,要是沒叫人跟著南姨娘,興許整座千戶府都叫南姨娘送了人了。”
二爺臉色微微一沉。
我立馬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二爺……”
“你不用慌張,”二爺黑著臉道,“我說過我隻是叫人跟著南音,以護衛她周全,並沒有做監視她之舉,若我是監視她,早就知道她的底細了。”
這倒也是,看來是我冤枉了二爺。
“你要對我說的話就隻有這些了嗎?”
我點點頭。
二爺眼神越發失望。
“那你早些回去吧。”
這是什麼意思?他想從我這兒聽到些什麼?
我怎麼都想不通。
忽然記起孫媽媽的話,忙柔聲勸慰二爺:“二爺莫要難過,孫媽媽精通婦產一道,更有廖太醫照料奶奶的身子,奶奶和奶奶肚子裡的哥兒一定平安無事。”
如果二奶奶這一胎保不住,以後再也不能生了,除非休了二奶奶,否則二爺就不會有嫡出子女了。
興許二爺是在為這個而難過?
“誰告訴你我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