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清心中茫然至極,急忙拿出一堆丹藥,瘋狂的朝著自己口中送去。
倒不是為了治療傷勢,那可怕碎心和裂魂折磨之後,她的心脈和神魂已經恢複如初,她此刻服用丹藥,隻是為了緩解痛苦餘韻。
一連吃了小半瓶丹藥,才總算徹底壓製住了痛苦,許婉清心頭忍不住升起一陣怒火:
“有人在害本尊?”
“是有宵小趁我吸收石蠟之時作亂,還是澹台一族的餘孽用了什麼手段?”
“無論是誰,本座會將你抽筋扒皮,將你滿門斬殺,將你血脈煉化作為我的藥肥!”
她不是傻子,察覺到了自己被人算計。
憤恨難平,怨念十足。
可……
但就在她心中怒火滔天的時候,那方才就出現過的冷漠聲音,卻再次傳來:
“身為良善之人,竟敢生出惡念!”
“當罰!當罰!”
和之前一樣的聲音。
再次出現。
而與之相同的,那之前一樣可怕的痛苦也在瞬間如約而至。
新一輪的折磨,重新抵達!
哪怕已經曆過一切,許婉清卻也忍不住再次栽倒在地,甚至連手中丹藥,也都頃刻間灑落一地。
這一次,許婉清隻能再次消耗兩成願力。
消弭痛苦。
可……
剛剛脫離那可怕的痛苦,轉頭卻見,一隻老鼠精怪,竟然正大口大口的,吃著自己散落在地的丹藥。
“孽畜!”
許婉清勃然大怒。
這些丹藥,每一粒都價值不菲,這小小鼠精竟然趁著自己受傷之際,偷吃自己丹藥,簡直該死!
沒有猶豫,她當先一掌拍出。
“吱……!”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鼠精當場便被拍成肉泥,可就在許婉清剛剛做完這些的時候,心底卻又一次傳來那道聲音:
“身為良善之人,應有容人之能,吃你幾顆丹藥竟都斤斤計較,還徒增殺孽!”
“當罰!當罰!”
什麼???
許婉清心道不妙。
下一刻,痛苦再次襲來,而且這一次,甚至不再局限於碎心裂魂之苦,甚至還包括了拔指、淩遲、刮骨之痛!
許婉清隻能再次嘗試用願力消弭。
但這一次。
她足足耗費了五成願力,卻依舊無法完全解除這些痛苦,還是又足足承受了半個時辰的折磨,這無邊痛苦才終於開始消散。
等痛苦消失之後,許婉清整個人都猶如一攤爛泥一般,躺在泥土之中。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眼中。
都已經寫滿了恐懼。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心中卻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自己……
好像攤上了大事!
“吱吱吱……”
耳邊傳來了幾聲嘰嘰喳喳的聲音。
緊接著,許婉清感覺自己臉上都被抓了一把,側頭看去,頓時怒火中燒。
隻見地上的丹藥,竟然又引來了幾隻鼠精,在吞吃自己地上的丹藥,甚至其中一隻,似乎覺得自己躺在此處太過礙事。
還給了自己一巴掌。
她是青玄峰主,至尊親傳,何曾被這區區鼠精欺負過,當時就再次抬起手掌。
可這手剛抬起,她又突然心有餘悸的收回手掌。
她想到了自己方才耳畔的聲音。
不敢動了。
這麼會功夫,她太虛石蠟心中的願力,已經消耗了九成,若是再來一次。
她甚至無法解除那無邊痛苦。
雖說,以她東荒許神醫的名聲,這願力幾乎取之不儘用之不竭,最多隻需半天,方才消耗便可重新恢複。
但,那也要時間的!
死死看了幾隻鼠精一眼,許婉清咬咬牙還是選擇離開,她現在狀況古怪無比,她不敢再多生事端。
隻是……
她剛剛往後退,卻見一隻鼠精似乎吞吃的丹藥太多,大量藥力頃刻將其腹部漲大,緊接著猛然。
“砰!”
炸了。
許婉清看的那叫一個解氣。
可她臉上這笑容還沒綻放呢,卻聽心底,那幾乎可支配恐懼的聲音再次傳來:
“身為良善之人,眼看生死之事在眼前發生,明明力所能及,卻不施於援手,反而冷眼旁觀,淡漠生死!”
“當罰,當罰!”
啊???
不是……!
許婉清傻眼了,可沒等她反應過來呢。
無邊痛苦,再次襲來!
更糟糕的是,這一次,許婉清那太虛石蠟心中的願力,僅僅隻剩下一成,無法全部解除這次折磨!
她。
需要硬生生的,忍受這一切痛苦!
而且,不止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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