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頓時感覺鬆了一口氣,胡靜和蘇,他是不擔心的,最怕龍鬨彆扭,現在龍明確表示會好好待著,不到外邊閒逛,他隨即感覺自己可以好好睡個覺了,不用老是提心吊膽。
張清燭又問了烏龜的打算,問它是不是跟自己走,但烏龜表示想要跟龍待在一起。那更好,落得個清靜。
邊往外走邊想,難道烏龜也要蹭龍氣?跟龍稱兄道弟倒是占了大便宜。
當在張清燭走到廂房院落門口快要踏出去時,蘇叫住了他,“喂,道士,現在就趕我們去睡呐?有沒有吃的?餓死了。”
張清燭猛拍腦袋,恍然道:“忘記了,失禮,失禮。”
話雖如此,但張清燭腳步不停出門去了,估計是給他們準備吃食去了。
過了大約三炷香的時間,就在蘇以為張清燭又把它們忘記聊時候,門外響起密集的腳步聲,腳步漸漸接近,到了門口已經可以聽見喧嘩聲了。
有人跨入了院落的門,不是張清燭!
一大群人從門魚貫而入,全是女人,確切來是一群中年婦女,隻是相貌不甚美觀,個個膀大腰圓,進來的人多達三十幾號,竟沒有一個好看的。
胡靜想了想,腦海裡靈光一閃,想到一個詞:守宮虎。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禁笑出聲來,聲音引來蘇的好奇,側過臉來看胡靜,看他搞什麼名堂,當然最後結果是不明所以。隻得又轉過身,專心致誌地看著眼前的中年婦女們的忙活。
她們是道觀裡的婢女仆役?看樣子應該是了,**不離十,一個個都是粗布衣裳的著裝打扮,頭上的發髻繞著一隻樸素的木釵被牢緊地挽住,可能平時要乾粗活重活,因而手臂上總是習慣性地把臂上遮蔽的衣服挽起,卷到上臂來,臂上裸露的膚色明顯地要更深色更黝黑一點,給饒感覺顯得更有活力一點……
想不到,的道觀內,就兩個人,一老一嫩,竟然要如此多的婢女伺候,看來,龍虎山不僅霸道,還驕奢淫逸。
這些婢女他們都是人族嗎?牛鼻子過,道觀裡的什麼方士術士之類的全是由化形的精怪來擔任,眼前的女人會不會全都是精怪?奇怪,怎麼沒有一點妖氣?連我們狐族,我們作為最與人族相近的妖類,身上也總還是有一絲難以根除的妖氣,它們是怎麼做到的?
不,不對,沒有妖氣,一點妖氣都沒有,不可能是妖類和精怪。她們是人族。龍虎山裡沒有修為的人族?不能修行的人族?她們都姓張嗎?
就兩個道士,仗著自己有點實力和地位,竟然使喚這麼多婢女,用這麼多人服侍,可能還不止這些,現在隻看到婢女,必定還有男仆役。
嗬嗬,的觀廟裡,還真是能藏!呸!
蘇最後下結論:拜上帝教的道士,真不是東西!
胡靜可能怎麼也沒想到身邊的蘇隻片刻的功夫,腦海裡波浪起伏,紛紛擾擾,已經想到那麼遠了。
他也在觀察眼前使女的忙活,發現她們彼此配合默契,掃地的掃地,抹桌的抹桌,整理床鋪疊被子的,打開窗戶通風透氣的,提水的,拿著簸箕的,擔擔提提,跑前跑後,不一而足,彼此之間一邊乾活一邊談笑,有的甚而打鬨起來,鬨到興致高處,引得諸多使女紛紛注目,往往便是要爆發一團哄堂大笑。僅一會功夫,已然笑過三回了。
隻是有個奇怪的地方令胡靜很納悶,她們互相談笑,彼此打鬨,卻絲毫沒有理睬他們幾個客人,把他們晾在一邊,這令人頓生幾分尷尬,但胡靜不是肚雞腸的人,對垂是不計較。
收拾好房間後,屋裡屋外煥然一新,使女們又魚貫而出,腳步聲遠去,院落裡一時間靜了下來,遠處水鳥撲騰翅膀的聲音傳來,清晰可聞,明明白白。
突然,門外又想起腳步聲,聽腳步聲不像張清燭,胡靜和蘇便又把頭轉向門,好奇對方的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