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兩麵人不好當啊。但願龍女能遵守承諾,隻給她賣命一回,否則對龍虎山,對師父,終究是良心難安。
可話回來,如果隻是一錘子買賣,單單是一件事,他又感覺龍女虧大發了。什麼事竟然能讓龍女願意付出一星龍珠的代價?
龍女最後很是傷感惆悵地:隻是想知道?
想知道什麼?
龍墓?龍墓?
首先,墳墓是埋屍體的,是埋死饒,龍墓是龍的墳墓,埋的是龍,死龍,死聊龍。龍女她想知道裡麵埋了哪些死龍?這個邏輯展開應該沒錯吧?
想到這裡,突然靈光一閃,回想起師叔的龍族上一代的最強者,也就是龍女的父親,師叔這位上代的龍族最強者無緣無故失蹤,會不會是龍虎山所為,或者至少能牽扯到龍虎山,沒準龍女就是這麼想的,畢竟在腳下身處的大地上有能力有決心甚至有意願對付龍族的懷疑對象首選就是龍虎山。
不會吧?不會真的是龍虎山把龍族的最強者弄死了吧?
娘的,極有可能!
再聯想到師叔過,什麼龍虎山上上下下都相信龍女她父親是龍族最強者,不像外界那樣有所懷疑。
唉,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家夥,話也不知道遮掩一點。該不會是整個龍虎山都這麼坦率吧?
這樣一來,事關他父親的蹤跡或者……死活,她為了一個信息就甘願付出一顆星鬥龍珠作為報酬就講得通了。
總算是有點頭緒了,以後的思考和行動可以有一個大的方向和框架了,不用被龍女全程蒙在鼓裡,那樣太被動,容易一不心就鑄成大錯,成為龍虎山的千古罪人。
張清燭翻起身來,緊緊握住拳頭,在胸前用力揮動,神情滿是洋溢著的激動。總算找到點線索,摸清一點眉目。
就在這時,房外傳來一聲巨響,起初張清燭還不怎麼在意,以為是龍女在跟龍表示特彆的“關懷”,可巨響持續不斷,一時半會完全不見有停下的意思,相反,趨勢上事態似乎正變得更為之嚴重,巨響越來越大,頻次越來越密集。
嗯?出事了?有事故?
張清燭匆忙往身上套件道袍,快速向門外衝去。
剛衝出張清燭自己居住的院,上傳來一聲清麗的女聲:“哪來的妖族,竟敢在龍虎山的地界撒野?還不速速俯首就擒?”
“嗬嗬,你們龍虎山的人怎麼老是這一句?沒有彆的開場白了?妹妹,姐姐要糾正你啊,這裡還不是龍虎山的地界,你知道前麵翻過兩個山嶺的大山上有一座石頭廟嗎?過了石廟才算是龍虎山的地界。看你這一身道衣打扮,想來肯定是龍虎山的門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哈哈哈……”
龍女的辯駁和最後的一聲輕笑明顯是惹惱了對麵的女子。
對麵女子一聲悶哼,聲音更寒,帶著滿腔的怒火。
張清燭很快認出與龍女對持空中的正是剛來投宿的女道士張白樺道人。
張清燭想要上前勸架,防止兩個女人大打出手,把自己跟師父賴以容身的破道觀給夷為平地。
龍女當然不是好惹的,一頭已經化為人身的荒龍,而對麵的女道士修為估計與他自己相當,可能還要差他一點,但是她那把大劍不是凡物,很有可能是一件法寶,法寶那是在法器之上的寶物,威力巨大,極為珍貴,那把大劍估計是她的師長所贈,在這柄利刃的加持下,戰鬥一時半會或許平息不了,戰鬥要是超過十個呼吸,他的道觀遭殃。
正當他抬腳上前時,龍女同樣發現了他,出乎意料地,龍女突然向他扔來一個巨大的火球,張清燭大驚失色,慌亂忙急之下,本能地向遠處的牆角滾去,烈焰滾滾,瞬間把他剛才站立的地麵砸出一個大坑,坑裡和周圍的地麵全都被灼燒成黑褐一片。
正跟龍女緊張對峙的張白樺道士見龍女頃刻出手且辣手無情,不像方才還給人打招呼留出示警的空擋,出手也僅是試探,心中愕然,瞬間轉為大怒:竟敢在龍虎山門前逞凶傷人?
真是無法無,簡直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白樺道士瞬間出手,口中一聲輕吒,腳下的巨劍錚鳴振動,發出尖銳的長嘯,電光火石間閃劈而出,像一道驚長虹橫跨際,又有如流星劃破夜空,夾帶著威不可擋的氣勢向龍女當頭掃去。
龍女不閃不避,伸出手準備硬扛襲來的狂暴一擊,隻聽的“轟”的一聲,空中爆發出劇烈的能量亂流,仿佛是由於兩個硬物狠狠地相撞所致,洶湧滾動的能量向周圍擴散,正如先前張清燭所擔憂的那樣,能量的餘波向四周宣泄,把周圍的建築衝撞得四分五裂,然後在吱吱呀呀的聲音中,在張清燭扭曲的表情中,慢慢地轟然倒塌。
張清燭欲哭無淚,真是無妄之災。
他此刻也顧不得傷心,他正躲避旁邊房屋倒塌的餘波,防止被落下的木梁石塊砸傷,慌忙連滾帶爬躍出牆角,逃離房屋遮蔽的範圍。
“吼……”龍被驚動了,從遠處飛來。龍女朝著龍招招手,而後又轉向麵前的女道士招招手,開口:“不打了,不打了。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妹妹,姐姐跟你算是認識了,給你個見麵禮。”
一枚鵝蛋大的圓珠子被龍女隨手甩向女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