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燭當即把入定之後所看到的原原本本,沒有一絲隱瞞,全部告知老道。老道聽到火球急劇膨脹,最後成了大太陽高高掛在空中,臉上露出駭然,低呼不可思議,至於張清燭問他爬山虎是什麼,怎麼會出現在他體內,老道則顯得不是很感興趣,隻是隨口回應一句,他不知道,但不是壞事,不用操心。
“這半生道確是有點邪乎,我的先之氣怎麼會燒成那個樣?”張清燭向老道抱怨。
老道斜了他一眼,“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彆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事,被你撞大運遇上了,要知道感謝恩。”
“玉皇大帝保佑!”張清燭應付師父,裝模作樣脫口而出一句。
張清燭最後問了句:“師父,這半生道為什麼叫半生道?總得有個由頭吧?”
老道搖搖頭,隨後有沉思了好一會,看向張清燭不確定地:“貧道也不是很清楚,隻聽得瘋道人過一句很模糊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的這個事,他,‘半生許道而唯一,三生三世終不悔’。”
“你自己參考吧,的不一定對,可能各有各的感悟吧。”
嘶……這個話也捋不出啥頭緒,許道?唯一,不悔?表決心的?是要有百死不悔的堅強意誌?
還有,怎麼又是瘋道人?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張清燭也搖搖頭,沒什麼收獲,一頭霧水。
經過師徒倆的一陣子嘀嘀咕咕的低聲交談,時間已經過去不少,色已經大亮。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情緒越來越高昂,顯然是很興奮。
“爺爺,你也要和我一起去嗎?”蘇聲音裡透露出幾分驚喜。
“嗬嗬,我和芍藥仙子在幾十年前有過幾麵之緣,不知她還待不待見老朽這張老臉?”
咦,怪不得,老狐狸和湯婆婆有交情?芍藥仙子?稱呼的湯婆婆吧?
嗬,仙子?年輕時必定是驚豔四座吧?現在叫婆婆,想必仙子也沒能逃過歲月的摧玻
宏遠老道見老狐狸走近,遂撇開張清燭迎著老狐狸走去,“胡道友,貧道已收拾妥當,即刻便可出發。”
“真是麻煩道友,勞煩道友跑一趟。”老狐狸真誠感謝。
老道隻是擺擺手,表示無需在意。
老狐狸回首看了一眼身後的蘇和胡靜,再把臉轉回去對著身前的老道:“道友,我們也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
“那我們這便啟程?”老道征詢老狐狸的意見。
老狐狸點頭回應:“客隨主便。”
罷,老道便和老狐狸一起轉身向道觀門外走去,胡靜向張清燭拱手道彆,張清燭回以一個道揖,蘇沒有話,用眼睛瞥了一眼他,轉身向老狐狸追去,張清燭也點頭微笑回應。
張清燭站在道觀前向著遠處漸行漸遠的眾人揮手告彆,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失神好久好久。張清燭不禁感歎自己未老先衰,滿是老年饒情懷,好似對離彆有著過度的感觸。
老道這次外出,陣仗不大,邱閒遇根本不知道,所以沒有見著他出來告彆的身影,至於鶴童子,它通常是早出晚歸,還沒亮就振翅高飛,離開道觀,到傍晚時分才倦鳥歸林回到道觀,平日間能見到它的身影不容易。
還有龍和烏龜,肯定也是不知道,就算知道,它們也不會來湊熱鬨,昨被醉道人找上門,現在估計正鬱悶著呢。
張清燭兩隻胳膊儘力張開,大大地伸著懶腰,臉上微現倦容,想要回去再補補覺,側眼看見前院的兩棵棗樹掛的果子有些已經由青泛紅,頓時停頓住腳步,拐彎向兩棵大棗樹走去,看著樹上晃蕩的誘人紅色,張清燭不由想起時候爬樹上偷吃果子的經曆,滿滿都是懷念,突然心血來潮,想要重溫當年的樂趣,學著孩模樣手腳並用從樹底一點一點向上爬去。
誒,好像感覺不一樣。
張清燭察覺到身體起零不一樣的變化,兩隻緊緊箍住樹身的胳臂嘗試著放開,一點點試探地鬆開,先是一點,見身體沒有下墜,大著膽子再把手揚起,完全離開樹身,最後雙手繞到背後,兩隻扣住。
雙腳緊緊地吸住樹身,重力下承載著全身的重量,可兩隻腳卻似是違背常理地支持燭整個軀體,腳步絲毫不見勞累,沒有一點不適。
哎,奇了怪了,怎麼不倒呢?活像一隻壁虎。
嗯?壁虎?原來是壁虎。
張清燭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是守宮虎,他現在像一隻壁虎在垂直的牆體上攀爬,僅憑兩腳接觸樹身,隻兩腳而不倒,他竟然能夠使用跟守宮虎一樣的能力?是他借用了守宮虎的能力?
張清燭完全放開,腰身挺立向上揚,慢慢地與樹身成近乎九十度角,兩隻腳向前邁開,往樹冠走去,步伐輕快,就好像走在平地上。
咳,還真成了壁虎?
張清燭倒掛在樹冠上,身前的青棗間或有兩三顆已經泛起紅色,張清燭把紅色的棗果一顆顆摘下,放到口鄭上下兩排牙齒嚼動,三兩下往下咽,沒多久,手中的紅棗吃光了,伸手向稍遠一點的掛果再摘……
“你個娃娃把朱果棗當零食吃?老道我一年還吃不夠十顆,張宏遠那老家夥就這本事誰也比不上,論種莊稼,龍虎山上下都得甘拜下風。”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嗯?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