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醉道饒吸氣聲響起,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卻是如此,這樣一來,得通了。不足九之數,體內的先元陽之氣尚未散儘,還殘存有餘溫,隻有如此,半生道才能把過去的先元陽之氣喚醒重現。”
“即便如此,也是令人咋舌,了不得,了不得,半生道確是了不得。”
“你體內的先元陽之氣如此濃厚,不定——可能確實會比我等走得更遠……”
“前輩,你好像沒有太大的不高興?”虧他還忐忑半,張清燭發現醉道人很平靜,不高興歸不高興,卻也隻是一般表現。
“哼……又不是貧道自己的徒弟,貧道還能指手畫腳?娃娃你能練雷法嗎?”
“可以,師父即使修習半生道我們也還是可以修習雷法的,如果先修習雷法,那半生道就會被排斥,如此來,還是我們半生道心胸寬廣啊。”
老道又是一個冷哼,“哼……你還能修習龍虎山雷法,是因為你姓張。”
“哈哈,那如此又來,祖師還是挺眷顧後饒。”張清燭打了個哈哈。
“前輩,你龍虎山上的道士會不會不高興我承襲大帝道統又修習龍虎山雷法,聽半生道有可能比龍虎山師的雷更為高明更為強大?”
“嘿嘿,你個娃娃嘚瑟上了,我們畢竟是修道中人,心胸不致如此狹隘,可龍虎山上畢竟都姓張,感情上自然也難免受不了,老的還好,除了張文龍那個莽撞鬼,其他人都沒多少火氣了,死氣沉沉的,輩就難了,在他們的觀念裡,龍虎山下第一,龍虎山雷法舉世無雙,如果被他們知道,你這次在龍虎山師繼承人選拔中恐怕會成為眾矢之的。”
“你最好還是遮掩一下為好,以免節外生枝。”
醉道人一邊笑一邊搖頭。
張文龍?莽撞?好像師父也過同樣的話。
“前輩,既然龍虎山很抵觸,為什麼還要供奉玉皇大帝呢?還把他奉為最高神?祖師隻能屈居其下,豈不是也不合乎龍虎山道士的感情?”
這個問題,師父沒有答案,張清燭想聽聽醉道饒高見。
“還能扔了不成?玉皇大帝為最高神,龍虎山不認又能怎麼樣?這是庭定下的,人家是庭主宰,自然是最高神。”
“你很抵觸?也不然,抵觸又不抵觸吧,你以後或許會明白,現在就是一個娃娃,還是多想想怎麼當上龍虎山師繼承人這樣的事吧。”
張清燭發現醉道人似乎比師父宏遠老道知道的更多一些,隻是他現在不願意。
“事?你自己就沒當上。”
“謔,還不是師犯抽,突發奇想這麼個主意,非要找一群娃娃,貧道都懷疑他老人家是不是對貧道有看法?”
此言一出,張清燭心裡憋不住暗笑,果然如此,暢快。
“嘿嘿,估計師繼承人選出來之後,龍虎山上不知多少老家夥要往外跑,去躲個清靜,讓一個娃娃在上麵吆五喝六、指手畫腳、指指點點,去教一群老東西這麼做人,這麼做事,哪個受得了?”
“哈哈哈,哈哈哈……”醉道人突然大笑。
“娃娃,你可要加把勁,你要是當上了師繼承人,上麵一個八歲娃娃口沫橫飛,悚。哈哈哈……”
果然,果然如此,龍虎山師果然是英明的。
“前輩,煮熟了快要到嘴的鴨子飛走了,您怎麼好像一點不在意呢?”這醉道饒心還是真大,張清燭有點佩服,高人呐,換作自己肯定不校
“怎麼不在意?不知罵了多少回娘,師這老東西要搞新玩意,可把老道害慘了,老道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徒弟呢。”醉道人臉上浮現怒容。
“不過,也有好的,龍虎山師那件法袍看著就知道穿上去很不舒服,焗悶得很,裡三層外三層,不當這勞什子鳥師,少受不少的罪。”
謔,還真是高人高行,真是高山仰止,景行景止,雖不能至,心向往之。
佩服歸佩服,做卻是不能做的。
張清燭把一枚鮮紅的朱果棗塞進嘴中,胡亂嚼兩下隨即往下咽,朱果棗是個好東西,吃得再多,一時消化不了也不會浪費,朱果棗的能量會沉積在身體之中,體內有了足夠多的朱果棗能量和氣息,最起碼的好處,咒棗術不會失效,百試不爽。
張清燭抬眼往醉道人身上望去,一看之下,氣極。